了些。
“时间过得真快。”金媛媛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张花朵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些感慨,“你成长得很快,快得……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还记得刚来时,看到网上铺天盖地黑张导的那些热搜,你吓得躲在茶水间哭鼻子。现在……”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翅膀是真硬了,都敢跟金一川那样的断层顶流叫板了?”
“啊?”张花朵猛地睁大了眼睛,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金一川?叫板?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因为那天自己明确拒绝搬回去,金一川觉得丢了面子,转头就向金媛媛告状了?可……不至于吧?那份合同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到期结束,天经地义,何必闹到老板这里?她心里警铃大作,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老板,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川哥叫板了?我哪敢啊?”
“算了,”金媛媛摆摆手,身体靠回椅背,拿起桌上的钢笔无意识地在指尖转动着,似乎在斟酌措辞,“你们俩的事,我也懒得管,也管不了。不过呢,作为过来人,我得说句公道话,金一川这个人,在这个圈子里,算是难得洁身自好、拎得清的了,口碑有目共睹。”她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张花朵,“你要真跟他谈恋爱,我是不反对的。年轻人嘛,情投意合很正常。但记住一点,”她指尖的钢笔轻轻点了点桌面,“别让私事影响了工作,这是底线。”
这番话模棱两可,像是敲打,又像是某种默许,让张花朵更加云里雾里,心里那点不安像水草一样缠绕上来。她鼓起勇气,试探着问:“川哥……他跟您说什么了吗?其实,我和他那个……合同,应该也快到期了,到时候,是不是需要……低调地官宣一下分手?”她把“低调”两个字咬得很重。
“官宣?”金媛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嫌自己命长?上次网暴的滋味还没尝够?静悄悄处理掉就行,别节外生枝。”她语气斩钉截铁。
张花朵松了口气,至少老板在“分手”这事上和她想的一致。但紧接着,金媛媛的话题又转了个方向:“我跟米国总部那边开过视频会了。关于你去那边轮岗协助年底燕北文物大展发布会的事情……”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推过去,“时间定在九月初。总部那边现在已经在做前期的文书筹备,比较琐碎。相关的邮件,我让他们都抄送给你,你先熟悉起来,心里有个谱,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去米国……
张花朵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金媛媛早几年就承诺给她的机会,也是她离开养父张风帆的羽翼、真正独立闯荡的跳板。时间一晃,四年就这么过去了。此刻,这个期盼已久的“出口”近在眼前,她心里却莫名地涌上一丝迟疑,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荡开微小的涟漪。不过,这丝迟疑很快被更强烈的憧憬冲散米国博物馆!世界级的文物盛宴!更重要的是,极有可能见到她仰慕已久的文物修复界传奇女神,钱素衣教授!光是想到这个名字,一股雀跃之情就抑制不住地爬上她的眼角眉梢。
“谢谢老板!”她接过文件,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感激和兴奋。
“先别急着谢。”金媛媛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泼了盆小小的冷水,“这事儿,我跟张导提了一嘴。”她观察着张花朵的表情变化。
张花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里透出询问。
“他……没明确反对。”金媛媛斟酌着用词,指尖的钢笔又转了一圈,“毕竟当初我们也是这么商量的。不过嘛……”她拖长了调子,“张导的担心你也知道,总觉得你年纪还小,一个人跑那么远……”
“年纪小?”张花朵立刻扁了嘴,刚才的雀跃被小小的不服气取代,“花俏都要去米国留学了!我比她大好几岁呢!”
“这能一样吗?”金媛媛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顺手拿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速溶咖啡,皱着眉又喝了一口,“花俏去留学,她亲妈是不是得全程陪着?你那个小妈,哦,任敏敏,国民女演员,就算接了《二十七夜》的角色,戏份也有限,根本不影响她去陪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