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烈好奇。

她依言,小心翼翼地借助金一川手臂的力量,尝试着在松软湿滑的坑底站稳。

膝盖有些发软,脚踝处传来轻微的酸胀感,但并没有尖锐的疼痛。她试探着转动脚踝,又抬了抬胳膊,虽然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酸痛,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但似乎确实没有严重的伤。

“好像……没事。”她松了口气,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闷,“就是摔得有点懵,浑身疼。”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确认她无碍,金一川似乎也松了口气,紧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略微松了一些,但并未完全放开。

张花朵立刻将手机的光柱稳稳地打在他正在摸索的那片坑壁上,为他提供照明。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两人此刻都没有去追问对方为何能在如此狼狈的意外之后,还能如此“冷静”地关注这些石头金一川没有问她为什么懂这么多,张花朵也没有立刻追问那个坐标。

一种奇异的、在危境中滋生的默契,让他们暂时将疑问放在一边,共同聚焦于眼前的发现。

在手机光柱的照射下,那些被清理掉表层浮土的石块更加清晰地呈现出来。

它们并非随意散落,而是紧密地嵌合在一起,边缘被打磨得相对平直,形成了一道隐约可见的、垂直向下的边界线。

石块本身的材质也与周围的黄土截然不同,是一种更坚硬、颜色偏青灰的岩石,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平行的刻痕,像是某种工具(比如凿子或钎子)留下的印记。

“排列很规整……肯定是人工弄的。”金一川的手指沿着石块的接缝处划过,语气肯定。

张花朵也凑近了些,借着光线仔细观察。她的目光不仅仅停留在石块本身,更仔细地审视着石块与周围泥土的结合部。

她伸出手指,轻轻捻起一点石块缝隙里和旁边坑壁上的泥土,放在光线下仔细比较。

“你看这些泥土,”她轻声说,“颜色、质地……和上面我们踩过的黄土,还有坑里这些松软的腐殖土,都不一样。”她用手指点了点紧贴着石块边缘的泥土,“这里,颜色很深,几乎是黑褐色,颗粒很细密,感觉……像是淤积了很久的泥。”

她又指向稍远一点、没有被石块“框住”的坑壁泥土:“而这里的土,颜色浅一些,偏黄,颗粒也粗一些,夹杂着草根和小石子,是典型的表层土和被雨水冲刷下来的混合土。”她顿了顿,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专业知识,“在考古学里,如果一处地方曾经被挖掘开,后来又被人为填埋回去,那么填埋进去的土,和原本没有被扰动过的‘生土’,在颜色、密度、包含物上,通常会有明显的区别,会形成一条‘界限’。这就叫‘土质土色’的差异。”

她的手指在两种颜色的泥土交界处比划了一下:“可是你看这里,这些深色的、细密的泥土,是紧紧贴着石块的,和石块一起被埋住的。它们和旁边没有被石块‘框住’区域的浅色土之间,并没有一条清晰的、人为填埋的界限。感觉……更像是这些石块,一直就和这种深色的泥土埋在一起,从未被移动过。或者说,它们被埋住的时间非常非常久远,久到填埋它们的土,也变成了稳定的、看不出明显扰动痕迹的‘熟土’层了。”

金一川顺着她的指引仔细看去。

在手机光的照射下,两种泥土的颜色差异确实隐约可见。

深色的泥土像一层古老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那些冰冷的石块,与旁边较新的、被雨水冲刷松散的黄土泾渭分明,却又自然过渡,没有明显的挖掘回填痕迹。

“没有被破坏过……?”金一川的声音带着困惑,“那意味着……这里不是后来被人封死的入口?那……这到底是什么?”他抬手用力推了推其中一块较大的石头,石头纹丝不动,仿佛与山体长成了一体。

张花朵也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石面,触手坚硬而粗糙。“严丝合缝……根本推不动。”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她抬起头,手机的光柱也随之移动,照亮了金一川沾着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