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我……房车上了。我怕你冷,也怕你着急用钱,特意给你送过来。”

他的语气极其自然,带着一种熟稔到骨子里的亲昵感,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家常事。那“房车”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宣誓主权般的意味。

话音落下,金一川才真正迈步走出了包厢,留下一个挺拔却透着冷意的背影。

包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张花朵身上。朱建民的表情是恍然大悟后的了然和一丝八卦的探究;和卓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闪烁着“我磕到了”的兴奋光芒;小李和另外一位同事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着无声的“卧槽”;而丁连,阳光帅气的脸上,笑容明显僵了一下,看向张花朵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和审视。

张花朵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金一川!你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在这种场合,宣示你的存在感!

这个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尖还小的男人!就因为早上那个意外?就因为丁连扶了她一下?他至于吗?!

张花朵在心里把金一川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脸上却只能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包厢里表情各异的众人,干巴巴地解释:“那个……他……他开玩笑的……对!川哥他……比较幽默!呵呵……幽默……”

现在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着金一川那裹挟着低气压的背影走出了包厢。王博和老木紧紧跟在她身后,隔绝了任何可能的回头路。

餐馆大厅里人声鼎沸,饭菜香气混合着嘈杂的谈笑。金一川显然也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动作快如闪电帽子“啪”地扣回头上,口罩瞬间拉高遮住大半张俊脸,只留下一双寒意未消的眼睛露在外面。他头也不回,步履生风地朝着门口走去,目标明确。

门口,那辆低调的黑色保姆车,静静停在那里。金一川长腿一迈,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侧身坐了进去。他没有回头,但那敞开的车门,和车内投来的、带着无形压力的目光,都清晰地指向一个意思:上来!

张花朵深吸一口气,认命地弯腰钻了进去。王博和老木则默契地留在了车外,一个掏出烟盒假装点烟,一个摸出手机“专注”地刷着,实则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充当着人形警戒线。

车门“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一股新车特有的皮革味和淡淡的空气清新剂气息,冷气开得很足,瞬间驱散了张花朵身上的燥热,却也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刚在后排坐稳,安全带都还没来得及扣上,金一川冰冷的声音就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响了起来,带着一种审讯般的压迫感:

“你喝酒了?”

张花朵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想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觉得这动作太心虚,硬生生忍住:“啊?喝了一点……黄酒,度数不高,就一点点……”她试图解释。

“工作时间喝酒?”金一川的声音更沉了几分,他微微侧过身,终于摘下了口罩和帽子,那张即使在昏暗车内光线下也依旧俊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完全转向她。他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但那股强烈的不悦几乎凝成实质,“张花朵,你这工作态度,挺‘放松’啊?”

“……”张花朵被他这劈头盖脸的质问噎了一下,心里那点因为社死而升起的火气也冒了出来。她挺直了背脊,迎上他那双能冻死人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又理直气壮:“川哥,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没错,但也是我的晚饭时间!跟合作方应酬,喝一点当地特色的酒,促进一下感情,方便后续工作展开,这……这很正常吧?再说了,”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带上点小小的挑衅,“我爸都不管我这些!”

她特意强调了“我爸”,潜台词是:连我亲爹都不管,你凭什么管?

金一川的眉峰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