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长安的那条路北巡时父皇已经带他们走过了,这次南巡算是让她与二哥将京城四周的地形都亲自查看了一遍。
兴武帝没有夸小女儿,只斜了老二一眼。
秦炳并不因为答错了而羞愧,反而挺激动的,站起来道:“那我好好看看这边的舆图去!”
兴武帝没拦着,等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了,他才朝小女儿叹道:“你二哥,以后最多也就当个冲锋陷阵的猛将了,成不了帅才。”
庆阳笑道:“将帅各有所长,二哥能做猛将也很厉害了。”
窗外一阵寒风刮过,呼啸声听着都叫人冷,兴武帝取下女儿挂在旁边的大氅,亲手替女儿披好并带上兜帽,道:“走吧,父皇送你回去。”
庆阳:“就在旁边的厢房,父皇早点休息吧。”
兴武帝坚持要送女儿,庆阳便也取下父皇的大氅,笑着替父皇披好。
父女俩前后走了出去,冷风迎面吹来,兴武帝熟练地挡在女儿身前。
没走几步就到了小公主下榻的厢房,兴武帝看过堂屋的炭盆,进了女儿的卧房,先摸摸已经铺好的被褥底下,确定足够暖和,再瞅着书桌上备好的笔墨纸砚问:“这么冷的天,你还要写东西?”
若非女儿提前吩咐了,解玉、拂柳岂敢擅作主张。
庆阳:“……习惯了,最多写半个时辰,父皇放心吧。”
兴武帝不放心,走到书桌旁,发现这边摆了不少书,有两卷班固的《地理志》,有两卷郦道元的《水经注》,还有五本被女儿题了字的稿本,以《南巡》为名,分成了《山篇》、《水篇》、《官篇》、《民篇》以及《物产篇》。
兴武帝愣住了。
庆阳直接将父皇往外推:“还有最后几百里路没写呢,等我写完再请父皇赐教。”
兴武帝满眼感慨:“麟儿都会著书了,父皇这点学问可不够格再给你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