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兰懿眸光淡漠,语气里却藏着几分狠厉。

跪在地上的乌雅·玛禄只觉寒意彻骨,正欲开口辩解,却见兰懿身旁的嬷嬷取出一壶酒水,倒出一杯,仰头饮尽,随后冷笑道:“这冬日里,本该饮酒暖身,可惜这酒水徒有其名,酒气全无,倒是冰凉刺骨。乌雅格格,你说是不是?”

乌雅·玛禄冷汗涔涔,心中一片冰凉,急忙叩首,颤声道:“奴才知错,求娘娘宽恕。奴才为求自保,不得已出此下策,绝不敢欺瞒娘娘。”

佟佳·兰懿冷眼瞧着乌雅氏慌乱请罪的模样,唇角微勾,讥讽道:“乌雅氏,你倒是机灵得很。我那堂妹将这掺了药的酒水赏给你,你却把酒水全泼到了衣裳上,浑身酒气,自己却只饮了些清水,在皇上面前演了一出失贞的戏码。”

“想来你怕是早已知道了她的计划,只不过打算顺水推舟罢了,不过如今我不追究,但总要让你清楚,这次算我成全你。”

乌雅·玛禄被一语道破心思,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微颤,半晌未能辩驳一句。

兰懿见她手足无措,心中厌烦,便敛了神色,淡淡道:“乌雅氏,记住你是我承乾宫的人,此事仅此一次。若再犯,休怪我无情”,说罢,由钱嬷嬷搀扶着转身步入内室。

玛禄见兰懿离去,缓缓直起身子,揉了揉酸麻的双腿,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她心中暗忖,此番虽险,却也算得偿所愿。所谓失贞,不过是衣衫不整的误会,远未到不可挽回的境地。她所求的,不过是皇上赐个名分,而非招他厌弃。

如今既成了皇上的人,也算遂了心愿。至于兰懿的警告,她并不意外,反正她要的只是个身份,其他的自可从长计议。只要不触怒佟妃娘娘,以娘娘的尊贵身份,想来也不会把她这出身低微的格格放在眼里。

玛禄盯着内室静立片刻,假意掸了掸衣上的浮尘,低头看着身上朴素的粗布衣衫,心中却难掩雀跃。她乌雅·玛禄自入宫起,便一心谋算着摆脱奴仆身份、晋位嫔妃,唯有如此才能挣脱那令人窒息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