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两个人的色块几乎团成了一体,纠葛着。舒栗的昏睡感一下子散了,忙将视线浸泡到那杯红茶里,浮浮荡荡。

比茶水更烫的,是他再不走开的视线。

“你刘海自己剪的?”他冷不丁问。

从见面到现在,就没一句能听的,舒栗沉默一下:“怎么了。”

“没怎么。”迟知雨声音里有了点笑意,转瞬即逝。

“没空去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