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颂雅不和亓寺意争辩,她直接跪到父皇面前。

「姥爷,娘亲生我时难产差点就死了,将养了几个月才下得床,现在还要犯眩晕的毛病。

「出生后那几年又闹饥荒,父亲瘸着腿去河里捞鱼,母亲每天背我去山上挖野菜草根给哥哥和我吃。

「是,颂雅是劣性不堪的无知小儿,可颂雅知道,我身上每块肉每滴血都是母亲父亲的心血煎熬养成的,所以有人污蔑诋毁他们,我决不允许!

「亓寺意说他的随从未曾说过不敬我母亲父亲的话,那好,我宫颂雅敢起誓,若我所说为假,叫我口舌生疮、眼耳流脓、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叫我母亲父亲哥哥与我恩断义绝,叫我此生不得人喜爱、孤苦病困而死,叫我姥姥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父皇喝止:「够了!」

颂雅红着眼睛冲亓寺意吼:「亓寺意敢发誓吗!您觉得他敢吗!」

父皇吼道:「宫颂雅你大胆!」

颂雅被他亲爹吓惯了,父皇的怒斥没吓到她,就是让她觉得委屈。

她瞪着眼睛昂着头,加大了声音冲父皇吼回去:

「姥爷为什么说我,我维护母亲也错了吗?人伦大义比不过什么公主世子的教养尊严吗?若今天有人在背后说姥爷的坏话,难道也要颂雅充耳不闻吗?」

她气鼓鼓地扯掉身上的锦袍和玉佩,站起来往父皇脚边一扔。

「那这个公主我不要母亲当了,我们回乡下!我们不要姥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