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确实是挺惨的……
小剧场之背景板不谈人权
皇帝陛下:你俩给我撒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侬我侬成何体统!
颂雅:没用的。
颂清:习惯就好。
颂雅:他俩只要在一起就这样。
颂清:你迟早要适应自己只是个背景板的事实。
颂雅:哪怕你是我尊敬的皇帝姥爷。
(匆匆赶来的)尤烁儿:哟,我来得不巧了。
颂清:知道不巧下次就别来了。
颂雅:有那闲工夫找个电子厂拧螺丝不好吗。
颂清: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世间又多了多少无辜的背景板。
颂雅:就是就是。
尤烁儿:……
25
几十年前,有一个男子幼年失怙,家道中落。
他的母亲不忍看他就此困顿乡间,想出个绝妙的主意。
母亲将他的姐姐卖了,卖身钱给他读书,期望将来他能出人头地,延续香火,百代不衰。
男子长大了,可喜长得像个人样,在前朝那种时候,世家豪族林立,百姓都要没了活路,唯有长得好看的人前途才有可能好一些。
以他的出身,谋个举荐为官是不可能的,但要是受贵人看重,留在身边做个幕僚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他到了京都,托庇于远房亲戚家中,做个穷酸文人,将母亲点灯熬夜给人织布洗衣的钱财散去大半,又是请客吃酒,又是毛遂自荐,贵人们脚边的泥也没有挨着一点。
穷酸亲戚见他老大不小,不想留他吃白饭,又不想担上不爱护后辈的名声,恰好他长了一张好面皮,恰好隔壁家又有死了男人的香料铺母女想要招婿。
亲戚劝他,世道艰难,香料铺的赘婿已是他想不到的好运,是真的过了这村再也没有这店了。
男子永远明白什么对自己是好的,于是他一封书信写回老家,告诉母亲一声:「我从此不跟你家了,做了人家赘婿了。」
老母亲蹉跎一生,没能等到光耀门楣的子孙,等到的是不要她这个无用妇人的绝笔信。
最可笑的是她不认识字,还是拿着信去请村口的先生念给她听。
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念想?她当天就跳井了。
母亲的丧事还来不及办,男人先跟香料铺的小姐成了亲。
男子娶了妻,做了几天香料铺的大爷,妻子有了身孕,好运忽的就来了。
他被卖去给他凑学费的姐姐,竟然做了五姓贵人家的妾,后又生了儿子,那家的夫人不讨人喜欢,前年病死了,这位姐姐给扶成了正妻。
按理说妾是不能扶正的,这种事情被御史参上一本,一家子都得不了好。
可那是前朝,一个滑向深渊的朝代,出现什么离经叛道的事都不奇怪
这位新扶正的夫人囊中羞涩,夫君再是宠爱,毕竟比不得五姓贵妇嫁妆丰厚,时不时要让侍女拿些胭脂水粉出来「典当」,巧之又巧了,叫她碰着了自己亲弟弟。
对于因弟弟被卖这个事,她心底是不气的,男子本来就该顶天立地支撑家业,她是女儿,头一个就该被牺牲,这都是从小受的教导,叫她生不出一丝旁的情绪,只觉得还能再遇到弟弟,是此生不敢想的好事。
再有就是这弟弟这样俊俏,难免让她有了更多绸缪。
她的丈夫家中有位族兄,由先皇赐婚,是十三公主殷琦的驸马。
十三公主幼年生过一场怪病,半边脸上都留下红色瘢痕,狰狞可怖,若非是当今皇上胞妹,想来也没有五姓世家愿迎为正妻。
驸马清傲挑剔,公主也不会曲意逢迎,两人相敬如宾,说白了,谁也不搭理谁。
二人自成婚后分府别住,一个爱妾美婢环绕,一个面首优伶服侍,相安无事。
直到前些天,十三公主的面首架着公主的马车外出,遇见驸马了,驸马心想给妻子面子,移车共乘,哪晓得下了马车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