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但是兰珩听懂了?:“隆佑三年,永宁镇一场歹徒血案,我父亲身死,我和?他都受了?重伤。”
他冷言道:“我和?他,换了?脸。从此我去了?汴梁,成了?京城墨商的嫡长子。而?他留在永宁,做了?无父无母的穷秀才?。”
霍娇退后了?半步,她笑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换脸?谁给你们换的,血淋淋一张肉皮换下来,人还能活?”
她说到一半忽然顿住,想到谢衡之重伤时,满脸的血迹和?刀口。
“我暂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兰珩道:“但你要知道,我有苦衷,之后会慢慢给你解释。”
他说罢,要去拉住霍娇,被她躲开了?。
她像是总算想通,又像在安慰自?己:“你看不得我和?你弟弟感?情好,故意说来挑拨我们的对吧?我和?他小时候的事,你想知道总有办法,别?当我是傻子。”
她说到最后,眼眶已经湿了?。用袖子倔强地抹掉眼泪,她喃喃道:“我不信,我会去问他。”
兰珩心疼地柔声道:“对不起?,不该同你说这?些。”
就如同那个出征回来的哥哥,他应当和?弟弟一起?,瞒着未婚妻一辈子。
但他向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人,要他看着霍娇同弟弟百年好合,他做不到。
*
小林一路狂奔,累死几匹马,总算连夜赶回了?延州。
送信的驿使也?刚好回到延州,他听说小林回来,便踏着星夜,匆匆去回复口信:“林虞侯,刘将军夫人说祖母的病好了?,一顿能吃一碗饭。何?虞侯的女儿踢毽子了?得,在京城武官的孩子们那里?出了?不少风头。”
小林都记下来。打算一会儿一起?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