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镇是她和谢衡之长大的地方,也有他们相伴一年的难忘回忆,给予她无尽的养分。
三人在门口的方桌坐下,谢衡之环顾四周,小臂撑着下巴,手指搁在黑漆的方桌上。
此处,是那个人带霍娇来的。
他心有挫败,即便?霍娇强行不?与他来往,那?个人投其所?好的能?力,也足以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他抬起手,掩了?掩额头,若是为这种事同霍娇置气,岂不?中了?他奸计。
霍娇浑然不?知,她记得谢衡之的话,答应她不同兰珩单独相处。兰珩讨厌,但小酒楼的食物没有过错,好吃的东西应当带谢衡之一起吃。
乡音绕耳的熟悉感,让霍娇展露笑?颜,这酒楼里的食客,也乐于在此结交同乡。
一个男子热情,拍了?拍谢衡之的肩膀:“兄弟,看着眼熟?”
他五大三粗,遇上熟人,心里高兴,手下没个数。谢衡之忍住被冒犯的不?悦,抬头和他对视。
那?人确定道?:“是谢秀才!我没认错吧?”
谢衡之并不?认得这个人,但既然对他近况并不?清楚,大抵也不?是亲近之人。
他谨慎颔首:“抱歉,您是……?”
那?人笑?道?:“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在你?家附近住过半年,后来便?来汴京闯荡啦。对了?,你?那?寡母身体可还安康?”
提起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谢衡之除了?荒唐并无他感:“她过世了?。”
那?人觉得提了?不?该提的,见谢衡之连连摆手,歉意道?:“你?节哀,唉,物是人非啊。”
坐在旁侧的霍娇心中也是一沉,谢衡之重伤醒来时,她询问寡母的下落,他茫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