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东西,还不能得罪对方。好在荣二娘应当快来了,她只要拖延片刻就好。
于是她也陪着笑,与他闲聊:“过誉了。对了,听说令堂是永宁县人,我听着官人说话调子,还真有些熟悉。”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兰珩面露诧异:
“霍娘子莫非是同乡?”
“是我攀附了,”霍娇道:“官人汴京长大,怕是都没去过永宁吧?”
这句客套话让兰珩眼中闪过一瞬的晦暗,他看着霍娇,若有所思:“前些年我还去过,那地方很美。靠着江边,鱼新鲜又便宜。”
这回霍娇相信他是真去过永宁镇了,她嫣然一笑:“我以为官人要说,穷乡僻壤。”
她记得谢衡之重伤醒来,声称自己失忆了,她带他去街市上转转。她给他看永宁最大的酒楼,最宽的桥和富贵乡绅的门庭。
谢衡之就曾冷冷评价:“什么穷乡僻壤。”
兰珩看着她的笑容,不禁出神。
这个时候,铺子里客人多,人来人往的。
他突然道:“关于这墨,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