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钱!”

他气得不行,转过身对着汪鹃就是一顿猛捶。

“真丧气!”

“老子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让你给搅和没了。”

汪鹃挨了打,却不叫痛,反而红着眼睛上去抱言建,结果被言建一把甩到了地上。

有路人看到了,刚想帮忙,也被言建阴着脸骂走了。

“你他妈能不能不跟着老子?”

言建半蹲下来,一把捏住汪鹃的下巴。

每次他进看守所,汪鹃都跟个幽灵似的在外面等,直到他出来的那一天。

汪鹃说:“我不能没有你。”

很早之前,她就已经失去了一切。

如果连言建也失去,那她的人生就彻底变成个笑话了。

她说的深情款款,眼里满是爱意。

可言建没有丝毫感动,反而一巴掌打在汪鹃脸上。

“现在呢,清醒点了吗?”

汪鹃没说话。

言建反手又是一巴掌。

“现在呢?”

汪鹃却还在说爱。

路人看傻了。

吃瓜的周盛和何雨也看傻了。

何雨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汪鹃的疯狂。

他纳闷极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盛哥,这个女人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大病?”

为爱疯狂的人他见过不少。

包括他的母亲。

在最好的年华被渣男欺骗,后来发现一切不过是骗局,自己还背负上小三的骂名,却仍旧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宁愿自毁前程与家人反目也要生下渣男的孩子。

结果。

她自以为是的爱情。

造就了几个家庭的悲剧以及悲剧的他。

周盛冷眼看着,嘲讽道:“没病也做不出这种事。”

看到汪鹃锲而不舍地要抱言建,甚至亲吻言建的鞋时,何雨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污染。

“啧。”

“这个女人…啧…啧……”

何雨一时不知道该作什么评价。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都是曾经的周家养女,是已逝周老太太的掌上明珠,她的一举一动,始终会被人打上周家的标签。

哪怕周家和她早已断绝往来。

他偷觑周盛的脸色,却被周盛抓个正着。

周盛说:“曾把她当作家人对她付出了亲情的人是我爸,不是我,别说她在这里发疯,丢人现眼,就是她死在这,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他只是在想。

凭什么?

凭什么言璨前十七年的人生被掌控在这种人手里。

……

颜璨和宗敛来时,言建和汪鹃看似都已经平静了下来。

至少,不像之前那么疯了。

“怪我,好戏都要散场了。”

颜璨碎碎念。

她起得晚,宗敛是在知道她叫了早餐后才来敲门,将消息告诉她的。

宗敛说:“不怪你,也许这只是开场戏。”

言建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安分。

他人在哪里,赌桌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