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沫也是肉!

骨汤也是汤!

尽管颜璨的初衷是为了颜琢能长身体,可她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当是颜璨为她专门做的了!

苏湘湘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她说叶兰前段时间从她手中讹去一万多块钱。

没说完,又被叶兰劈头盖脸骂了起来。

“你的钱?”

“你的卖身钱吧!”

“你拍着良心说说,那些钱我花了吗?那些钱还不都用在了医院,用在了你身上?”

她指着苏湘湘那傲慢又自负的脸。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有现在的下场了。”

“因为你有病。”

“你活该!”

骂完之后,叶兰就攥着自己的手包钻进了卧室,门一关,再不出来了。

苏湘湘站在院中,恨恨地瞪了眼叶兰的房门。

让她住猪窝?

呵。

她偏不住!

苏湘湘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看着备注一个个往下打。

备注为“爸妈哥哥”的电话是根本打不通的。

她只能打给一些过去她瞧不上眼、总是趾高气扬当狗一样使唤羞辱,如今又不得不低下头谄媚讨好的人。

但她打了半天,一个接通的也没有。

唯独有一个女生接通了,却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因为她曾经给对方造过黄谣,而现在人家知道了。

下午三点,叶兰睡醒了。

“哟,你在这打坐呢?”

她瞥了眼坐在院中发呆的苏湘湘,上完厕所又回去睡懒觉了。

至于苏湘湘走还是留,留下来住哪儿吃什么,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死了最好。

……

几天后。

有人告诉颜璨,苏湘湘找了一个老男人。

跟苏父差不多的年纪,却因为长期沾染酒色财气变得油腻虚脱,老态龙钟,远远经过时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死人味。

说话的人曾经是苏湘湘的同学,现在是颜璨的校友。

她对苏湘湘如今的状态十分鄙夷。

离开豪门怎么了?

不是苏家大小姐又怎么了?

过去十八年里不论是学校还是苏家都教了她许多普通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东西,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有很多种谋生的手段。

钢琴,绘画,书法,舞蹈……

哪怕她都只学了个皮毛,用来谋生的话,也够了。

可她什么都没选。

她选择了堕落。

堕向无尽深渊。

半个月后。

长假前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颜璨在校内遇到了一场拙劣却凶险的谋杀。

行凶者是个不到十四岁经常在校内捡垃圾的少年。

他袖子里藏着刀,带着交易之人给交他的强酸,在颜璨落单时突然出现,又在颜璨关心地问他有没有好好涂药时因心虚露出破绽,被颜璨当场擒拿。

“姐姐,你帮过我,我不想害你。”

“我只想救我妹妹。”

他是收钱办事,但他失败了。

颜璨当场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