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嗯”了一声,心情依然不好。

纵然没有楚徇那样强大的背景,可越是在小学校,权力越是傲慢,随便一个老师或领导亲戚的孩子,都能够横行霸道一手遮天。

所以璨璨又怎么会只受过一些委屈呢。

但她压着情绪,并不想让颜璨为她担心。

“夫人,郗少来了。”

管家先从监控里看到了郗白的车,而后才出去将郗白迎了进来。

“伯母,我又来蹭饭了。”

郗白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带来的礼物管家拿着,他则自来熟地加入了用餐行列,大大方方毫不扭捏。

苏母说他,“来就来,带什么礼物。”

郗白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些甜品,据说很不错,买给颜璨吃的。”

这确实不算贵重,但对苏母而言,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早餐很快吃完。

他们从餐厅换到客厅时,郗白说他刚从医院回来。

“楚徇的情况很不好。”

只这一句话,就让苏少洋心头大快,但他又有些担心,“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比起楚徇对璨璨和苏家做的事,就这么让他死了,未免太便宜他。

郗白说:“暂时活着。”

但也只是活着而已。

事发后楚家就从京城请了外援过来,但内脏破裂出血严重,脾脏甚至彻底报废,再好的专家,也只能做切除处理。

何况楚徇的腿也断了,牙齿也被打掉好几颗,还有颅内出血……

可以说是十分惨了。

手术还在继续,楚徇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这其中有些消息,苏少泽他们昨晚上早就知道了,有些是刚知道的。

“竟然这么惨吗?”

苏少洋崇拜又敬佩地看着颜琢,难以置信又激动不已。

“我天!”

“你是怎么做到的?”

“换个人的话,早就死了八百回了吧?”

郗白和苏少泽也看向了他。

颜琢抿着唇没说话。

居然没死。

还真是命大。

颜璨伸手护了一下颜琢,面不改色地说:“都别问了啊,你们只知道楚徇半死不活,却不知道昨晚的打斗给颜琢单纯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多少伤害!”

对面三人都沉默了。

谁?

颜琢?

几分钟就差点把楚徇打死的人,你说他受了伤害?

哪怕三人对颜璨都有些滤镜,也无法昧着良心欺骗自己,说颜璨这话是对的。

颜璨却理直气壮地护犊子,“本来嘛,楚徇身边人那么多,酒吧又有那么多打手,稍有不慎颜琢还不知道会受多少伤,只是谁也没想到楚徇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怂货。”

[颜琢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哪里见过酒吧那种阵仗。]

[也是我们运气好,才没受伤。]

话是没错,当时的情况也确实凶险。

那么多人里,只要有一个出头的,要是也拿一瓶酒从后面给颜琢一下,那颜琢就完了。

可事实是楚徇半死不活,颜琢全身而退了啊!

三人想辩驳,却又无从下手。

倒是颜璨,又继续为颜琢说了一些免责的话,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

颜琢没错。

楚徇该死。

对面三人组:“……”

这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