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哦,刚才拆打印机来着,硒鼓里的墨,许,许是漏了一点。”她看完自己的脸,霍阳羡就递了一张纸巾过来,她胡乱擦了擦。不过巴掌大小的化妆镜,她移动的时候,透过镜子,看见霍阳羡正不眨眼的看着自己,忽就脸红了。“你别看我。”
霍阳羡抿着嘴,忍着笑,“乔乔,你脸红了。”
“没有。”她口是心非。
霍阳羡并不打算嘴上拆穿她,可他却情不自禁的抬手轻捏住了她的耳尖。他冰凉的手指,触在她红透了的耳朵上。耳尖尖是烫的,他指尖是凉的。还没等乔映雪说话,霍阳羡顺势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掖到她耳后,佯装做帮她捋头发的样子,“嗯,乔乔说没有,就是没有。”
乔映雪觉得自己眼下,应该如个蒸熟的螃蟹,她能感觉脸上、耳上,滚烫不已,都是霍阳羡的错。她打断霍阳羡还未伸回去的手,斥责道:“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生气了。霍阳羡说:“夫妻关系。”
“离婚的。”
“不是,没有离婚证,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乔映雪怒目看向他,可霍阳羡一脸认真的样子,她竟有些词穷。直到霍阳羡发动汽车,车开了起来,她才知道该说什么,“分居两年,不是那种关系了。你以后别这么轻浮了,会让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
“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车开到了市里霍阳羡的公寓楼下,乔映雪竟是无比紧张。这个地方,有过她最美好的回忆,也有,最让她伤心难过的回忆。
她的膝盖有些疼,能感觉流出的血黏住了睡衣的裤腿,避免伤口再次扯开,就由着霍阳羡抱着她,上了电梯。到了公寓门口,霍阳羡没有放下她的意思,说:“开门。”
乔映雪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这门锁,没换过密码,也没换过指纹。她的指纹,可以打开。她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只听“叮咚”一声,门开了。
霍阳羡把乔映雪抱在沙发上,去找医药箱。乔映雪抬头四望着房间里的一切,竟然同两年前丝毫没变化。她甚至觉得,电视的遥控器,两年就摆在那个地方,都没挪过位置。
霍阳羡拿了医药箱,站在过道上,望着她。这个房子里,多长时间没有迎来它的女主人了。她在,满屋都是温馨的,他忽然觉得心口一疼,眼眶发涨。
对这房间的熟悉,让乔映雪浑身难受,无所适从。她忙回头找霍阳羡,就见他愣在墙角,幽幽的望着自己,“怎么了?”
霍阳羡走到沙发前,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沾满碘伏问:“你来?还是我来?
之前全身细胞和神经都在和霍阳羡抱着她这事僵持,眼下坐在沙发上,曲着腿,才觉得膝盖磕破的地方可真疼。乔映雪不自觉的咬紧牙,接过棉签,“我……自己来……”
霍阳羡拉起了她宽松的白色真丝睡衣裤腿,从裤脚的地方,顺着小腿晚往上拨。他挽起睡裤的手掌侧面,无意间碰到了她光滑的小腿,两个人都如触了电流,怔了一下。
“你来。”霍阳羡说。
“我来。”乔映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