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碰那把锁,视线却落在箱子侧面,一道不起眼的,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划痕上。
“这不是锁,是榫卯。”她的声音清冷,却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用思念做钥匙,用等待做锁芯。文师傅,你太爷爷,从没想过要把它锁起来。”
她伸出手指,沿着那道划痕,轻轻一推。
“咔哒。”一声轻响,尘封百年的机括,应声而开。
箱盖缓缓向上掀起,没有带起一丝灰尘。
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干燥竹木与陈年墨香的气味,瞬间溢满整个堂屋,竟压过了湿冷的雨气。
那把狂暴的红伞,在这股气息出现的瞬间,骤然静止。
箱内没有金银,没有书信。
只有一卷卷用细麻绳捆扎好的,竹简。
上百卷竹简,码放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