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凝固了。

“这是什么?”季宴礼的声音,终于,彻底冷了下来。

他松开她,拉着她的手臂,将那宽大的卫衣袖子,毫不留情地,往上一推。

那几道,被木刺划出的,已经凝结了部分血痂的伤口,就这么,触目惊心地,暴露在了昏暗的灯光下。

空气,死一般地寂静。

季宴礼低着头,视线,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落在那几道伤口上。

公寓里的温度,仿佛在瞬间,降到了冰点。

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排山倒海般地,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