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泣如诉。那是杜丽娘的伤春,更是季红妆未卜的命运。余清歌唱着,感觉心口一阵刺痛。属于季红妆的悲伤,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下意识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玉佩。冰凉的触感传来,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那股令人窒息的悲伤竟被短暂压制下去。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仿佛生命力正被悄然抽走。
她心头一凛。这玉佩,果然有问题。它能安抚季红妆的怨气,代价却是消耗这具身体的生机,甚至可能波及她的灵魂。
台上,她唱腔依旧,身段依旧。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季红妆的情绪即将失控时,她就必须依靠玉佩的力量来镇压。每一次触碰,都像饮鸩止渴。
季宴修在楼上看得分明。台上的人,身形有瞬间的凝滞,眼神也似乎飘忽了一瞬。那不是季红妆该有的状态。他心头一紧,几乎要站起身。
“铭泽。”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锦缎马褂的老者,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老者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正是不久前在书房外遇到的季家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