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男人转过身来,顶着三个多星期没洗的头发,脑袋一动,头皮屑就往下掉:“那你去不了,他现在也不给你实权,屁钱挣不到,几个兄弟你怎么养活?”

江北正烦着,男人一句话说到痛处,他更烦了,张嘴骂过去:“全他妈指着我了?”

男人对他这通火气不痛不痒,毒品早让他丧失身为人的羞耻和敏感了,还能厚着脸皮说:“不是你吹牛逼说带着兄弟们发家致富吗?我信了,我信了小北。”

男人笑了笑:“你把我从车上推下去,导致我摔折一条腿,然后你先斩后奏跟邱文博说我死了,找了副没登记的尸体,当成是我的送到火葬场焚烧了,我媳妇儿要见我,你把她拦在了火葬场大门外。”

江北的脸色更难看了,却不再发脾气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只剩下骨头的胳膊,搔了搔鼻子,把打哈欠流出的眼泪抹在袖子上,又说:“在全焰城以为我死了的第三天,邱文博扣了我媳妇儿,逼良为娼。我头七还没过,你们就把她轮了,让她给你们当牛做马,给你们暖被窝,我又说什么了?”

江北过来这一趟是告诉他,钱过些天给他们,让他跟兄弟们说一声,但看他又翻起了旧账,那就是不想聊了,起身要走。

男人这时又说了句:“凡子说有人在打听翁村的事,听那个传话的说,这人普通话很利索,不像是本地人。”

江北知道了,走的时候把门用力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