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样吗?
陆清很少?这样主动剖析自己,这要将那些血淋淋的记忆翻出来,一帧一帧揣摩自己当时的想法,揣摩对应的爱恨。
也意味着她无法继续欺骗自己,无法继续告诉自己,她对她只有纯粹的恨,她对她的报复,只是?出于释怀不?了从前的伤害。
她一直将那个软弱的自己遮盖在恨之下,可现在突然发现,她原来是?在一再否定自己。
其实她在意的,是?对方的不?在意。无法释怀的是?姐姐轻易将她抛之脑后?,轻易忘了这么多年融进骨血的纠缠。
姐姐对她的在意,或许比对甜点的在意深。但本质上与她很快厌倦那些包包首饰、永远三分钟热度的在意,没什么不?同。
好可怜哦。
工作人?员看她看了半天,无人?机表演结束,相关?技术人?员已经跟老板告辞,人?群也散开了,唯有她待在空旷的场地内,形单影只,孤孤零零。
她想了半天,踟蹰上前,试探性询问:“时间不?早了,客人?要回去休息吗?”
陆清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她清楚这些人?都在盯着自己,她不?离开,对方自然不?敢松懈,从容起?身?。
“这就回了,谢谢你。”
可能夜色深沉,盛大璀璨的光影照亮夜空,又换来夜色更浓郁的报复。热闹后?的空虚因对比强烈,更让人?难以忍受。
陆清慢慢往回走,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一条追着骨头?的狗,对着姐姐摇尾乞怜,期望她能发发善心,施舍给她一口肉吃。
肉就是?姐姐的爱的具象化。
可一想到?把姐姐比作一根肉骨头?,姐姐恐怕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情又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