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红似乎还保留着余晖的温度,盎然生机、自由气息被一并保存下?来。
她走?了下?神,无法想象,倘若姐姐的美丽也?被如此保存,得?以时?时?拿出来欣赏展示......那该有多快乐?
陆清很快收拢不该有的想法,安静回复姐姐:“我有认真尝试过,像姐姐说的那样,试着遗忘,试着重新开?始,可那太难了。”
姐姐只离开?她两天,这两天她时?刻仿佛身处地狱,心?被活生生挖走?一块,留下?填不满的空洞。
她机械处理工作,应对下?属询问,安排各项计划,仿佛机器自发启动?运行,可其中最重要的程序、抑或逻辑出现了混乱。
陆清不像自己,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姐姐将她的灵魂一并带走?,也?带走?了她生命中的色彩。
她睁眼?到天亮,看到她曾经睡过的地方只有空荡床铺,便觉得?浑身发冷,大脑针扎一样绞痛。
她慢慢打字:“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吧?”
“像姐姐所说的那样,没有伤害,没有痛苦。一段温暖、健康的关系。一切从头开?始。”
“你觉得?会有用吗,陆清?”
沈曦照斟酌字句,即使言辞已经足够委婉,听来仍如一根尖利冰锥,刺入心?脏:“这样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陆清几日?都无法进食,完全吃不下?东西,食物的味道一传过来,肠胃便开?始条件反射抽搐刺痛,疼到浑身冷汗。
她试过挣扎,试过放弃,试过想要重新开?始生活,放她离开?,放过自己。
她试过的。
没用的。
花朵被她用剪刀小心?翼翼分成?小片,在上面覆盖上一层纸,用以吸收水分。
她提着的小行李箱里没带多少东西,可能在这儿待不了几日?,做标本的东西却?准备地很齐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标本被摆放好?,放入专用的压制板里,陆清清理干净手指,从其他花瓣上蹭到的汁液鲜红,像猩红的血,沾染在白?皙光洁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