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手脚确实快,院子里的草半个小时不到就处理干净了,她们又马上来?打扫房子。
不到两个小时,里里外外就弄得干干净净,温溪给她们结了钱,她们都很高?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说?下次还需要就打她们电话。
温溪大?概了解小县城的薪资,两个小时五十?,已经?算高?的了。
她们大概怕她以为结五十给高了。
温溪在她们走时,又问哪里可以买到现打的棉被。
她们热心地告诉她在哪,说?家里有亲戚干这个,如果她着急,四个小时就能打出?来?,今天晚上就能盖,温溪笑着说?好,家里那?些棉絮和被子都用不了,但她还没丢,只把?东西都放到二?楼的一个杂物间堆着,那?些都是外婆买的,看着那?些被子她会觉着温暖。
温溪跟着四人中看起来?年纪最小的那?个女人去了东城那?边的老市场,女人姓杨,她介绍起自己的家庭,跟温溪吐苦水,又悄悄向温溪打探情况,在得知温溪是律师,在上海工作后,一声惊叹,说?真好,随即又说?起她认识的谁谁谁也在上海工作,干服务的,那?工资可高?了,一两万呢,她也想去,但她没有学历,不认识字,怕被骗,也不敢去。
温溪默默听着,没说?太多,很快就到了她说?的亲戚家。
温溪买了两床棉絮,两套四件套,又买了两个枕头芯,付完定金,温溪说?晚上十?点过来?拿一床棉絮,剩下的明天来?拿,随后她就回去把?那?四件套丢洗衣机里搅了起来?,好在天气?不错,风也大?,到了晚上那?会就干得差不多了,她终于可以休息下来?。
下午那?会定完棉絮,她就去附近的驿站把?快递取了,东西很多,很重,她开车去的。
第二?天一早她又联系上昨天的杨姐,让她帮忙介绍了几个搞装修的师傅。
她这次回来?,发?现房子哪哪都需要重新修葺,外面院子的铁门要换,墙体要重新粉,顶楼也需要重新涂防水涂料,灯有几个坏了,家具也都朽烂了,连地板都裂了几块,洗衣机什么的也都是老式的,很难用。
联系好了师傅,把?需求说?清楚后,她又到家具市场,把?所?需东西都定好,让人隔天送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墙体该补的补了,铁门也换了个新的,坏掉的地板也换上新的了,色差明显,灯也换了,断掉的线路重新加固连接好。
温溪不想拖拖拉拉弄个好几天,干脆请了好几个师傅,一次性给所?有问题都解决完。
等到隔天家具电器都送了来?,她又整理收拾了好半天,这才算真的收拾完了。
她连续几天没歇,这会才终于松快,躺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气?,盯着电视柜上头的黑白照片,渐渐出?了神。
她学着从前外婆的样子,到卖丧葬品的店里买了祭奠人需要的纸钱和香,带上一壶酒,家里的镰刀早生锈腐烂了,只好又去买了一把?新的。
上山的路这些年已经?渐渐被草木占据,沿路边走边砍一些茂盛的杂草和旁斜而出?的枝条,这就花了她不少功夫,身上也毛躁躁的,一些细碎的杂叶往头发?缝里飘,身上有些痒,好多年没回来?,她差点没找着外婆外公妈妈,他们的坟挨着近,温溪拜完,又到村子里走了走,发?现大?爷爷家的门锁着,看起来?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
回了县里,她买了点东西去到四爷爷家看望,这才得知,大?爷爷如今生了病,在市里住院养病很长一段时间了。
温溪回了家,联系上大?爷爷,得知他所?待的医院后,决定明天去看看他。
但今天时间还早,温溪下午去花鸟市场走了一圈,买了一些花种,还有几棵树苗。
之前院子里的葡萄架都垮掉了,那?棵葡萄树也死了,她把?那?里都拆了,准备重新搭一个架子,然后再弄一个秋千在那?儿,来?年就能看春暖花开。
她准备今年过年回来?过年,或许她还会把?在上海的工作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