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安有些委屈,为了这道菜他付出了多大的牺牲,“母妃,这个是儿臣的火焰花。”
惠妃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就是儿子花一千两银子买的火焰花啊,原来是派这个用处,“母妃冤枉你了,这个银子花的值。”
谢卿安无奈的笑了笑,旁边的叶朝朝像只小狐狸一样对着他挑挑眉,狡黠的模样又可爱又明媚,让他一时晃花了眼,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
晚上的时候,谢卿安命人递了折子去宫里,告知清和帝惠妃想在王府照顾几天,清和帝此时正在御书房,听着太子和四皇子争执不绝,头痛眼花,压根没听到惠妃回不回来,挥挥手示意知道了,继续捧着额头听两人吵嘴。
原来过完太后的寿辰,众人见太后黑着脸,显然是对寿辰半点都不满意,为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齐刷刷告退。
偏生四皇子不是个安生的主,这帮天赐良机让他抓住,不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太子往日的恩情?于是立刻去了御书房,告了太子一状,太子和太子妃对太后根本不上心,丝毫无孝顺之心,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太子自然辩解,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天气上,四皇子冷冷嘲讽,“太子的意思,是说皇祖母触怒上天,还是说父皇惹怒天意?”
这话说得委实诛心,不但太子脸色大变,清和帝也神色难看,太子冷哼一声,“四弟不要学那妇人叨叨不休,皇祖母寿辰,四弟又做了什么?”
四皇子一脸鄙夷,“四弟不比二哥,自恃无法讨皇祖母欢心,只能为父皇分忧,漠北一事只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比某些人,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只会做无耻小人。”
“你……放肆。”太子大怒喝道,四皇子压根不惧,只是不屑的望着他。
“好了,别吵了,自家兄弟吵吵闹闹,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清和帝突然务必挂念九皇子,这个儿子虽说不学无术,但是人也温和,断不会像这两个东西,忤逆不孝。
他突然觉得累了倦了,难道生在皇家,只能手足相残兄弟不和,连一点点温情都没有?他不由回想起前尘往事,同样尔虞我诈,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你们都下去吧,让朕一人静静。”待到两人下去,清和帝忍不住轻抚额头,“传旨,去惠妃的上阳宫。”
“皇上,惠妃娘娘这几日在王府照顾九皇子,刚刚您也首肯了。”御前太监恭恭敬敬回到,皇帝才四十多岁,没这么快老年痴呆吧。
清和帝恍惚间想到似乎有这事,摇头苦笑,惠妃倒是会躲清闲,还真是和九皇子一脉相承,都是避开纷乱闹心的人。
不提清和帝苦恼,且说惠妃在王府闲着无事,自然开始操心谢卿安和叶朝朝的婚事,于是三日后下聘的事情就变成了宗人府为辅,惠妃为主。
宗人府每每送来的聘礼清单,惠妃都要细细查看,还要问个清清楚楚,什么式样什么来源之类的,还在清单上加上备注,然后和谢卿安一一对照。
除此之外,惠妃还将自己宫里的好东西也列出清单,加入聘礼单子,不但如此,她还请武威公帮忙,又到手爹爹和哥哥一波好物,武威公父子二人虽说被拔了毛,也是心甘情愿十分开心,沉嫣也笑着送上了自己的心意。
就连清和帝知道惠妃这般添置聘礼,笑着让宗人府打开国库,拿出几件珍宝,为九皇子添加聘礼,皇帝带头,太后想着上次两人的寿礼让她十分满意,也添上几件奇珍异宝,于是宫里的妃嫔也抱大腿,从皇后开始挨个送了些礼物给惠妃,作为添置为天家聘礼。
于是,九皇子为叶家女儿下聘这天,惊动了整个京城,一百零八抬聘礼拉开长长的距离,浩浩荡荡送入叶府,京城闲人都在街边观看,一边观看一边啧啧称奇,当然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九皇子更是令人称奇的对象。
绯色衣衫,束发白玉冠,似醉非醉桃花眼,翩翩如玉少年郎,再加上身后的一百零八抬,羡煞多少京城少年男女。
叶府早已命人将院门大开,院中的各种摆设全部抬到后院,依旧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