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披风倒是有些意思,你是从何而来?”
叶朝朝跪在地上,面带微笑,“回禀太后,是臣女某天晚上梦到凤穿牡丹,醒来后突发奇想,用羊毛纺成细细的线,混合金丝银线一起编织成这件披风。”
其实就是用毛线织了件毛衣,锦鲤空间里的毛衣大全可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彩蝶斋里的绣娘十分厉害,按照她的要求,将羊毛合着金丝银线纺成细细的毛线,编成一件披风。
毛衣在现代不算个毛线,但是在古代,还没有人编出毛衣,就算的上一件稀罕物,果然周围的眼神都看的发直。
太后沉默不语,良久摸着披风笑着道,“嬷嬷,来为哀家披上。”
披风披在身上更见美丽,熠熠生辉,皇帝和惠妃心里都打起如意算盘,也让叶家女儿为自己织一件。
谢卿安抿唇清笑,难怪这个小姑娘这几日躲在房里不眠不休,原来是在做披风,还真亏她想得出来,看皇祖母满脸喜色,分明是十分喜欢。
(小姑娘心灵手巧,十分难得,连哀家都喜欢她,难怪太子了,太子是国之储君,需要这样一朵解语花,至于小九,哀家再为他指一门极好的婚事,也算对得起他,虽说钦天监有冲喜一说,但是这么久了,也许就不作数了,小九会没事的。)
谢卿安皱紧眉头,看来太后是起了心思,朝朝在劫难逃,想到这里,他的心口突然痛的厉害,好像要失去什么一般痛彻心扉,灵机一动,一个念头顿时闪过。
他伸手捂住胸口,痛呼一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一双秀目直直的瞪着太后,而后慢慢倒在地上。
事发突然,太后和惠妃以及叶朝朝愣在当场,好在皇帝见过大世面,很快冷静下来,一声大喝,“快传太医。”
☆、喂药
谢卿安躺在地上, 做出一副仅剩半口气的模样, 他感觉到自己被几个太监抱到塌上, 盖上温暖的裘被,耳边是皇上催促太医快来的声音。
虽说紧闭双眼躺在地上,但是周围人的心思涌动半点没耽误, 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有人下毒手, 儿啊, 你若是有事,娘也不活了, 不对,娘要让你舅舅先弄死害你的人,再去陪你。)
这种拳拳之爱肺腑之心,除了他娘, 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人, 世上只有娘亲好啊, 谢卿安欣慰的想着。
(呜呜, 怎么会这样?王爷究竟怎么了?难道是旧病发作,不管如何, 王爷对我这么好, 我一定想尽办法要救活他。)
谢卿安心中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小姑娘还算有点良心, 没想着他死了守寡怎么办,也不枉费他为了她咬破舌尖,痛的现在嘴里还发麻发腥。
(太医怎么还不来,小九还没大婚,万万不能有事。)
就知道老头子把他当传宗接代之物,现在还不死心,太可恶了,谢卿安恨得心中咬牙切齿。
还有其他人的各种心思,大抵是幸灾乐祸,倒是四皇子担心不已催着内监快去找太医,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四哥还是好的,不比太子那个黑心肠的,满脑子是自己驾鹤西游,他如何接受九皇子府和得到朝朝的龌龊心思。
(举头三尺有神明,难道是因为哀家起了要拆散小九和叶家女儿的心思,冲喜不成,他才有突发急病?这可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老太太紧张担心的情绪感染了谢卿安,让他心里越发幸灾乐祸,终于知道怕了吧,像是谁不会突发急病一样,还真以为除了太子,别人都不会得急病,他得起急病的样子也不会比太子差。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合着轰轰的声音,是太医拖着药箱连奔带跑进来了,谢卿安听到太医来了,更加舍得投入血本演戏,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他暗中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又是一口血从唇边流了出来。
(卧槽,九皇子已经口喷鲜血,没救了,还是请皇上放弃吧。)
谢卿安:……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