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听说二哥突发急病,赶来探望,二哥没事吧。”谢卿安满脸焦灼的问道。
(王爷真会装,明明是来看热闹,表明自己和此事无关,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
清和帝微微颔首,“太医令还在诊断,应无大碍。”
太子的侍卫已将一切事情禀告他,清和帝知道太子夫妇二人并不是简单的突发急病,他虽说怀疑有人下药,但对于早早醉酒去后院休息的叶家女儿并不在意,女儿家醉酒也是正常,更何况是提前离席。
对于谢卿安此举清和帝还算满意,他定是从叶家女儿口中得知太子和太子妃得了急病,第一时间来探望,也是兄友弟恭。
此时太医令从内屋匆匆走出,脸色苍白,额上布满细汗,在清和帝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清和帝突然脸色大变,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别人不知发生何事,谢卿安却读出太医令的心中话。
(皇上,太子并不是突发急病,而是中了宫中禁药欢情散,太子妃的症状不明,但是按理推测,想来中的是让人暂时失心疯的那种药。)
清和帝眉头紧皱,居然有人敢给太子和太子妃下药?会是谁呢?他目光扫过谢卿安,这个儿子寄情吃喝玩乐,不要说参与皇家的事情,皇家不去找他,他就谢天谢地,绝对不会是他。
难道是四皇子?他向来和太子两人你争我夺,倒是很有可能,不过如今没有人证物证,也不好胡乱猜测,只能命宫中侍卫暗中调查。
想到这里,清和帝叹了口气,太后快要回来了,偏生出了这种事,好在太子侍卫及时将两人打晕,水榭中知道此事的人都是太子的贴身心腹,否则此事一旦传出,太子也就没脸在这个储君之位再坐下去。
沉吟片刻,清和帝缓缓说道,“太子身体不适,恐怕为太后操办六十寿辰,只能让其他人来,卿安,就交给你去办吧。”
谢卿安一怔,换做别人得到这个美差,估计高兴地祖宗棺材板都要盖不住,可是对于向来不管事的他来说,这个烫手山芋为何要扔给自己?
连忙跪倒哀求道,“父皇,儿臣愚钝,如何能为皇祖母操办宴辰,还请父皇另找他人,比如说四哥就是人选啊。”
清和帝龙目一瞪,“混账东西,都二十岁了,还游手好闲,你四哥不久后要去漠北治理旱灾,你忍心让他临走前操劳不已,整个朝廷中,就你是个闲人,此事就交给你,领旨快滚。”
谢卿安只能无奈的跪下,“儿臣接旨。”悻悻然和叶朝朝一起谢恩离开。
他真的只是来凑个热闹,顺便看看太子的笑话,也不知道父皇哪根筋不对,让一个闲人来操办皇祖母的宴辰,也不怕搞砸,真是残忍到令人发指。
他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车上,坐在他身边的叶朝朝见他一脸颓然,好看的眉眼满是郁闷,像极了没偷吃到鱼懊恼不已的小白,太太太可爱了。
她忍不住偷乐,不好意思笑出声,捂着嘴忍住笑意,直笑得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上一抹绯红。
谢卿安很是无奈,无力的问道,“有这么开心?”
“对啊,我笑王爷偷鸡不成蚀把米,想看热闹不成,还赔了自己成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