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间渗出来的水光。
龙懿珩知道那是什么,也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时语柒昏迷第二天。
“庸医!全都是庸医!”宫尘刖愤怒地将书房里的砚台砸到地上,上好的端砚立刻缺了一角。
向宁钰额角青筋一跳,当着他的面质疑他的医术,简直不能忍!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未来姐夫的份上,一包毒药估计已经被宫尘刖吞了!
“宫世子,稍安勿躁。小小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如今的昏迷是正常现象。”
龙懿珩按捺住心里的怒火,若非宫尘刖是关心时语柒,他早将宫尘刖撵出去了!这已经是宫尘刖砸坏的第二方端砚了!上好的端砚千金难求,他一个太子,能有几方端砚给他砸?
什么人啊,也敢在太子书房里撒野?
龙懿珩倒是想撵宫尘刖出去,不过,龙懿珩心里门儿清,十有八九他是撵不走宫尘刖的。况且,他身为太子,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什么正常现象!有本事你也去昏迷两天试试!”宫尘刖完全顾不上眼前的人是不是皇太子了,他只想把心里的不安用另一种形式发泄出来。
龙懿珩没与他计较,他看得出来,宫尘刖不仅仅只是担心,他慌了。
龙懿珩扪心自问,时语柒若是死了,他会难过,也会萎靡不振一段时间,但肯定不会像宫尘刖这般……慌乱,嗯,又或者说,手足无措。
也许他就是输在不够爱这三个字上面。
“宫世子,我向宁钰的医术还没有那么不堪。我虽暂时解不了寒毒,保一条命还是没问题的。”向宁钰冷笑一声,“你的急切向某可以理解,不过向某之前便说了,表姐是因为内力耗尽,需要修养,昏睡两天,并无大碍。”
龙懿珩看了两人一眼,“与其在这里发火,不如过去陪着小小。”
他们虽然处在同一个阵营,但却是互不干扰的三方势力。有些话,有些事情,互不插手。
就像向宁钰负责抵御瘟疫,龙懿珩不过问向宁钰拿什么来做实验,又是哪里来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