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一个三十多快奔四的老女人做这种动作还真是诡异至极。
龙懿婷伸手挽着时语柒的臂弯,调笑道:“在说你这泼皮性子哪家公子敢娶呢!”说完,龙懿婷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护国公主真性情,青年才俊们自然是倾慕的!”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开口赞道,这个时候总不能落了皇后的面子不是?
“就是啊,我家那小子前几天才说天下女子若都如护国公主那般就好了。”另一个夫人拿帕子捂着嘴,笑成了一朵菊花。
一大波赞誉袭来,时语柒大概明白了她们的意思,都是希望自家儿子能尚主的。特别是,她这种宠爱万千,还手握实权的公主。不过这些夫人委实想多了,她怎么可能会招那些皇子派系的驸马呢?她一个保皇派嫁到任何一个皇子派系都是找死啊!
时语柒眼珠子一转,拍了拍龙懿婷的手背,故作委屈地叹一口气,“可是十年前我这命硬克亲的煞星名声便传开了,岂会有人家再敢娶我?”
之前夸夸其谈的妇人脸色一僵,纷纷住了声。是啊,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堂妹这话怎么说的?如今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你的亲人,你这么说……”时若烟不甘寂寞,一言不合又开始抠字眼抓语病狠怼时语柒。
又听到这个声音,时语柒忍不住冷笑一声,“堂姐还真是‘关心’我,一门心思地要将我置于死地。父皇母后岂是常人?父皇母后有龙凤润泽,上天庇荫,自然是福寿绵长的!倒是堂姐你这么诅咒父皇母后,是何用意?”时语柒怼回去,突然觉得看着时若烟的脸就生厌。
皇后十分配合地看向时若烟,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冷光。
时若烟再不甘,也不能认下这个罪名,“皇后娘娘恕罪!臣女失言!”时若烟“砰”的一声跪下去。
时语柒不再看时若烟,转头跟龙懿婷聊着最近京城的流行首饰。
“起来吧,在护国及笄之前,回去好好想想。今日是好日子,这事儿暂且翻过去。”皇后理了理宽大的广袖,“去广寒宫吧!”
要说这广寒宫,本是天上神女嫦娥居住的宫殿,华帝建了这广寒宫,原本是叫升平殿的,但在一次中秋宫宴上,皇帝为了讨个喜气,便取了广寒宫。
广寒宫中,早有宫女布置好一切,众人按序落座。不一会儿,男宾也随着皇帝进来了,眨眼间便宾客盈门,座无虚席。夜幕渐渐落下,第一声丝竹声响起,宫宴也宣告开始了。
广寒宫中歌舞升平,舞姬踏着优美的步子,琴声渐起。
幽兰跪坐在时语柒右侧为她斟酒,清竹跪坐在左侧为她布菜,虞姬和雅菊则被留在柒园看家。
时语柒的对面坐着一个蓝袍公子,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棱角分明的俊脸,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眼角有一粒泪痣,自带忧郁之感,举手投足之间却不会显得女气。时语柒一看便知道他是谁,京中男生女相,天生泪痣的贵族公子,只有永安大长公主的独子,钱若卿。
钱若卿长年在外游历,近日才回到京中。察觉到对面之人投过来的视线,含笑举杯,目光中带着习惯性地善意。
时语柒点头回以一笑,仰头喝下杯中酒。明了了对方的身份,时语柒便不再过多理会,只顾着与自己眼前的东西奋斗,满心满眼都是美食。
“父皇,这些歌舞看了这么多年,也太过无趣了,不如儿臣给父皇献上一舞?”龙懿萱时刻都在为自己找存在感,视线却不停向宫尘刖飞去,却是眉目含情,宛如一滩春水。
时语柒含笑和旁边的幽兰说了一句,幽兰忍俊不禁,清竹也是眉目含笑。
钱若卿见此情形,心中十分好奇,因为时语柒眼中闪过的狡黠太扎眼。又碍于永安大长公主和永安驸马也就是平江郡王在他旁边,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
宫尘刖的目光在钱若卿和时语柒之间扫来扫去,郁闷地灌了一杯酒。时语柒一直都没看他,一直都没有!虽然他有意和时语柒拉开距离,但是他发现,这个所谓的欲擒故纵一点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