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嬷嬷,大抵又是去打通关系了,想是母亲给了好些银钱吧!母亲虽对父亲不冷不热,倒也从不会反对父亲,毕竟父亲尊重母亲,也尽了作为丈夫的责任。她给冼子晖做妾,是父亲的意思,母亲自然会考虑打点好。
接下来几日,若无意外,怕是父亲一回府,冼家就去提亲了。白羽怜这两日待她极温和,在她显摆时也未贬低她,反而是一些冼家小姐们想要看她出丑,她承认自己粗鄙,白羽怜只是讶异,众冼家小姐们倒是有些嗤笑她。
她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白羽怜就算是温和的表情,也让她觉得她的轻视和盛气凌人,这种感觉甚至比见程绮罗更甚,不过,她也看到,白羽怜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婉约优雅,想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慕容小姐,我家小姐有请。”
是白羽怜贴身丫鬟之一,慕容娇早已不奇怪,“稍后片刻。”
这冼家还真是大,就光光花园,她已经逛了好几个。穿过月亮门,慕容娇双眸瞬间放彩,不远处简直就是一个花海,谁说姹紫嫣红只有春天才有,那些个矮丛低树、花繁叶茂入及没膝,又有蝶舞蜂飞,蝉声鸣鸣,好个闹夏!
慕容娇立时又手痒了,只手中无画具,心中遗憾了一会儿,便继续跟着白羽怜的丫鬟,行路时,花丛杂枝划剌她的裙摆,显然花树生得过茂了。
绕过假山,树藤花枝自成一片荫篷,荫篷遮掩大部分骄阳,遗漏点片碎金,赏心且悦目。篷下一石桌,两石椅,石桌上,小炭炉上紫砂壶蒸起些微茶汽,却是未见白羽怜。
“请慕容小姐小坐片刻,我家小姐不刻便来与慕容小姐花下品茗论画。”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白羽怜,不过白羽怜真真懂得享受生活!慕容娇扬唇,“本小姐耐性不多,别让本小姐多等!”
白羽怜的丫鬟恭敬道,“慕容小姐放心。”
慕容娇见丫鬟很快离开,也未作多想,入坐倒了杯茶,过了约莫半刻钟,慕容娇觉得怪异起来,那片花海,花开得热闹,却很是参差不齐,小径横出杂枝,仔细回想一下,适才她被乱花迷了眼,似乎,这花园中,生了好些杂草,还有那个水车,她只瞥了一眼,似乎不转了?这与她之前见的几个花园有些差异呀,看起来就像无人打理一般!
是了,无人打理,沿路她未见修剪花枝的仆人,这个园子虽不大,看起来很是精致,竟然无人打理!慕容娇蹙眉,若是无人打理,这石桌怎的这般洁净,慕容娇刚想用手摸石桌的反面,就听到她不应该听到的声音。
“大小姐。”嗓音低沉微喘。
怎么会是马五?慕容娇倏地起身,不刻便明白了,白羽怜,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想必她的流言已经传到白羽怜的耳中了,这甚至可能是冼家主母的主意,有人生事,是好,这般,却是要彻底毁了她的清白了,在冼家堡与马仆偷1情,慕容娇咬唇微微颤抖,竟是这般地恶毒!
慕容娇大步走近,低声道:“你快些离开!”只是已经有些泣音了。
马五一凛,与他同屋的白家车夫与白羽怜的贴身丫头交好,酒醉说漏了白羽怜表面与大小姐交好,实则趁机利用冼三公子对大小姐的色1心,诬陷大小姐,他心忧未作多想,逼着那马仆问清白羽怜的歹计,如今急着赶来,大小姐看起来没有麻烦,是他给大小姐带来麻烦!
“大小姐别慌,小的就走!”他来时,是避着人的,那个白家车夫,马五黑眸聚拢狂暴,他有的是办法让他说不出话。
马五刚转脚,便听到略焦急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慕容娇赶紧抓着马五的衣袖,“有人来了!”
难道真是冼三公子?马五沉眸,那边就是两座假山之间的夹缝,他一个人躲进去,自然没问题。只是,那冼三,在外便对大小姐不敬,如今又有白羽怜相助,他怎会把大小姐单独留下?
他原打算提前提醒大小姐,只他要见大小姐,却层层受阻,到弄清冼家地形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只比白羽怜算计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本以为半个时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