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姨笑话她:“你那是输狠了被吓的。”
“好像真不是,我?也觉得有点闷。”朱雯珊没打牌,最有话语权,“今年的湿气有点重,尤其是南方,我?们家那边的田都给淹了。”
“啊?这?么?严重吗?”
陶若梨家是北方的,不清楚情况。
朱雯珊点头:“我?妈昨天打电话刚跟我?说的,现在?还在?下着呢。”
江茗雪提醒:“那阿姨要注意防护,尽量少出门。”
“嗯嗯,我?家是楼房好很多。”
闲聊没几句,又轮到?江茗雪摸牌了,三人见她神情严肃,不由屏住呼吸看?她。
“啊?”陶若梨吓死?了,“不会又自摸了吧?”
“不好说,等会儿换换位置,我?这?儿风水不好。”
江茗雪拿着牌不说话。
在?所有人的恐惧目光下,好几秒才破功笑出来:
“逗你们的,什么?都没有。”
陶若梨:“哎哟,吓死?我?了。”
几个人瞬间如释重负坐回去。
朱雯珊能看?见江茗雪的牌,终于能放声笑:“快憋死?我?了。”
于姨:“小江可学坏了啊。”
沈姨笑:“学坏好啊,学坏才玩得开?。”
“胡说,小江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才不坏呢。”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随之响起。
朱雯珊的两岁女儿手里?提着玩具小桶,义正言辞反驳她们。
连好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就知道维护漂亮姐姐了。
几个人愣了一下,同时笑起来。
家属院楼下的遮阳棚下,笑声频传。
几位家属邻居不负容承洲所托,顺利带着江茗雪融入圈子。
一下午过去,江茗雪咸鱼逆袭,从赔三家变成了赢三家,直接赚了昨天的两倍,抽屉都塞不下了。
但她没有收大家的钱,只道:“先存着,下次我?输的时候就不用给你们了。”
于姨和沈姨相视一笑。
这?孩子上道。
不给老?公?输钱,还记着她们的好。
两口子都通达人情世故。
朱雯珊看?了眼时间:“诶,五点了,我?得去接我?家那位了。”
江茗雪转头看?她:“去哪接啊?”
“就在?他们部队门口呀。”
江茗雪有些诧异:“这?么?近也要接吗?”
“谁说不是呢?一个大男人下训,还非得让我?带着闺女去接他,不接就回来跟我?闹脾气。”朱雯珊也无奈,“你们家的都不跟你们闹脾气吗?”
陶若梨说:“闹啊,怎么?不闹,天天回来说别人媳妇儿都去接他们下班了,就我?不去。”
江茗雪在?一旁听着,默默拿着杯子喝水,不说话。
容承洲只会在?床上跟她闹脾气。
朱雯珊起身拉起女儿的手,问陶若梨:“那你要不要跟我?一块过去?”
陶若梨:“不去,我?才不惯他。”
两位大姨上楼给儿子做饭了,朱雯珊又转向?江茗雪:“小江呢?你去不去?”
江茗雪捧着杯子想了想,虽然觉得这?么?几分钟路实在?没必要,但还是放下杯子说:“去吧。”
她也惯一惯容承洲。
基地和家属院是分离开?的,路上差不多七八分钟的路。
两个人拉着朱雯珊女儿小布丁的手,一块向?基地走去。
到?了基地门口,江茗雪看?着眼前站得满满当当的军嫂,才知道原来大家都会来接兵哥下班。
容承洲从没有跟她提起过,她理所当然以为不用。
“我?去前面瞅瞅散队没,小江,你帮我?看?一下小布丁。”朱雯珊说。
江茗雪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