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那时候父亲会居高临下地告诫她,作为祝家养女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果运气好,蔡淑在家的话就会将她带走教育。比起被打祝宥吟更愿意接受母亲严厉的责备。运气不好,等待她的就是禁闭。
后来长大一些她很会识人眼色,祝申年也没再动过手。可那些创伤她忘不了,直到现在看到祝卉乐哭得如此伤心,那些回忆如巨浪般席卷而来,令她泛起恐惧。
祝宥吟以前不喜欢祝卉乐,总怕因为她的到来让自己变成这个家的边缘人,可现实的情况是深渊里多了个人,她们居然可以互相做伴。
不知怎么安抚,只能轻拍她的背脊。
直到晚上睡觉,她脑袋里都是祝卉乐流眼泪的模样。
祝申年的掌控欲超乎想象,从小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必须按照他的标准完成,也会安排好她的每个选择,这些她早就习惯了。可没想到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如此。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以至于第二天在工作室的时候频频出神。
李叙随坐在沙发处理工作,注意到她总是停顿,抬头又见她一副游神的模样,于是放下电脑走过去。挤到她的椅子上,手从后面绕过去,“柚子老师,你教教我?”
祝宥吟侧头看他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先交学费。”
李叙随在她脸颊上重重啵了一口,“够了吗。”
她嗔怪着用手肘推了推他,然后把鼓棒塞到他手里,耐心地拉住他打出了几个音节,“你放松点,试试。”
李叙随学着她的模样,噼里啪啦乱打几下发出了难听的噪声,惹得她嘲笑,“你不适合。”
“那肯定的。”
李叙随放下鼓棒,圈住她的腰肢坐到了沙发上,“这东西讲究天赋,你很适合打架子鼓。我以前在认识你以前都很少会注意到乐队里的鼓手,但现在我发现,鼓手或许才是乐队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