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过去,被阿亚扶住赶紧按人中按醒,如今又恨又泪声音还哑着。
韩菀轻吁一口气,点头,安抚他两句,之后又吩咐韩渠这边还有郇都有涉及的人员要准备参与刑讯判断,慎防曹邑宰说瞎话。
“不必留手,看紧他,在他吐干净前,不能让他死了。”
罗平阿亚拱手:“是!”
吩咐完毕,韩菀转身离去,折返她暂居的主院。
这院子位于大寨中心,正厅偏左一点的位置,韩父韩祖父旧年来栾邑起居和处理事务的地方,一草一木室内摆设,还能看到父亲旧时的影子。
韩菀立在庭院驻足片刻,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才举步入屋。
她身后,穆寒并一干近卫分成两拨,一拨戍守庭院和院外,另一拨则熟练守在门旁廊下屋后等就近位置。
最后还有几个,和穆寒一起,随她进屋守卫。
韩渠挑了侍女来,侍女见得主子入屋,忙倒茶端水伺候梳洗。
韩菀洗手擦脸,换上室内专用的丝履,慢条斯理用罢晚膳,端坐在榻上轻啜茶汤。
她搁下茶盏,抬眼盯着穆寒,“都下去罢。”
除穆寒外的护卫和侍女应是,俯身后,无声鱼贯退下。
屋门闭阖上。
烛火无声燃烧,屋内就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