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实话实说,徐进肯定要继续追问。他没办法解释一个傻了十年的小孩忽然就学会炒钢,而且史书上对于炒钢法的发明者也没有明确记载,炒钢法的来源应该是从事冶铁的劳动人民,在辛勤工作中发现并总结的。

“我只是觉得原理上说得通,自己也没试验过。”

宁非补充道。

“而且钢也不是薛家人的创造,万事万物都有规律,掌握的了规律谁能得到同样的成果。”

“噢,这样。”

徐进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

他心里是有点失望的。矩子说是道理,也就是说还没做出来成品,成或不成还是未知。

但矩子至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方向,在密闭的炉膛里凿开了一个口子。他总觉得若是他能抓住,抡锤子拼命往外砸,就能打开一个新天地。

想到这里,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矩子的表情。

“矩子,我觉得你说得这个法子有理,但有些点还是想不太明白,应该就那什么规律不通。”

“那些原理和规律,你能不能教教我们?”

他这样谨慎是有原因的。

就算是在墨宗,有些东西也只能是身为矩子的人才有权知晓,三老或是各组的领头人,只能按照矩子的安排行事。

百年来,墨宗传承知识的方式主要还是言传身教,藏简上只会记录工序和步骤,间或有少量经验总结,却并不会告诉弟子们,这里面的原理是什么。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