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买卖,三丫头在宫中守着个名号,半点实惠没看到,反倒成了一个吞钱的无底洞。五丫头跟着司马烨鬼混,眼看着连个名分都捞不着,那花楼的女魁还收取买曲银钱呢,自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早知道这样,不若当初嫁一个去边城。现在人家封家可发达了,不但占了乌知河,还把白鹭口把持得严严实实,开田晒盐,那得多大的利!

一想到这些,彭家主就难受得睡不着。再加上之前皇帝因为攻打阊洲而强迫众世家捐赠军资,彭家主已经多日没睡个好觉了,原本就不算浓密的头发越发稀疏,眼见着人苍老了不少。

听说战事受阻,他觉得十分解气。

“本来就是瞎折腾,固守鼎丰城不好吗?!一日之内便能到码头,顺流而下入海,胡人上哪儿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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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岳家主先开口道。

他亲兄弟贺岳景升因为白鹭口一战成了废人,贺岳家的船队也损失惨重。结果事发以后,皇帝非但没有给予补偿,反而借此在贺岳船坊掺钉子,这样贺岳一族出离愤怒。

只是愤怒归愤怒,伤了元气的贺岳家也不敢和皇帝硬扛,生怕司马烨混劲一上来,直接找个由头把自家折腾一番,平白让石家捡了便宜。

这口气就这样一直憋到今天,等到司马烨“倒行逆施”,成了所有世家的公敌,才敢出口。

世家做到这个份上,贺岳家主都觉得自己窝囊。无奈仙匀船队全数折损,这对贺岳家来说可不是小伤,如今天下的世道又风云变幻,缺了底气的人便只能蛰伏。

“但若图元安真的兵败,那阊洲城的胡人多半要趁势东进,咱们这里怕是要危矣。”

石家主不无忧心道。

光统一朝中,唯有石家的地盘最靠西。虽然不与衡寿、阊洲接壤,但若是胡骑打过来,石家肯定首当其冲,不容的他不着急。

听他这样说,贺岳家主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