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一逗他,结果我一个人玩疯了将他忘了,晚上回家之时见他湿透了站在我家门前,哀怨地望着我,我默默将刚从大长公主那里顺来的糕点紧紧护在怀中。
春天我约沈瑜去放纸鸢,当他的纸鸢飞得比我高的时候,我一记小飞刀扔出去断了他的线,他做了好久的纸鸢一下没了影儿。
冬日我带沈瑜去结冰的湖面滑冰,结果冰面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结实,我跳上了岸,沈瑜掉了下去,被我手忙脚乱拉上来后发了三天烧……
我经常因为欺负沈瑜被我爹娘骂得狗血淋头,甚至没少挨打,但我总是死性难改。
十二岁那年我因为有些三脚猫功夫进宫给太子当习武的陪练,九岁的沈瑜也进宫做了二皇子的伴读。
你以为欺负沈瑜的恶习就此停止了吗?并没有。
二皇子的母妃娴妃是我的姑母,二皇子是我的表弟,后来局面就演变成了我与二皇子联手给沈瑜使绊子,沈瑜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太子有时候都看不下去还在其中调停。
……
如此种种,我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在此便不多赘述。
2.
现如今本纨……本小姐芳龄二十了,与我同岁的闺阁小姐们大多都已嫁人,剩下的那些也基本都定了亲,而我因为恶名在外,几乎无人敢上门提亲。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
毕竟本小姐虽不像沈瑜那般长得越发倾国倾城、祸国殃民,但也算得上是京城一枝霸王花,比起那明月楼的头牌兼老板白牡丹姑娘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不过后来不知怎的,那一两个想提亲的也莫名其妙不了了之了,可把我爹娘愁坏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说我都快成为京中的笑柄了。
我被念叨得烦了,便跑到明月楼找头牌饮酒聊天,躲个清净。
透过二楼的窗户,我望着外面人来人往,拿起酒杯又放下。
我深深叹了口气,问牡丹姑娘道:「小白,我真的没人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