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动沈帆星的发梢,一片绿叶飘飘然落在他的发顶,柏砚说了句别动。
柏砚抬了手,沈帆星心里叫嚣着后退,强忍着站着不动。
柏砚的双眼被帽檐遮的若隐若现,沈帆星看着柏砚抬起手,看着柏砚的手落在了他的发顶上。
看着他修长的指尖捏下来一片绿叶,看着他把绿叶细细把玩。
两人继续往前,路灯把两道身影拉的修长,拉的交叠。
沈帆星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柏砚:“和陌生人话少,和朋友说的多些吗?”
或许,黑夜是一个恶魔,会勾出人心底的脆弱。
沈帆星实话实说:“没朋友。”
二十六岁的人,一个朋友都没有,这话让人难以置信,柏砚转动树叶的手指一顿,心底的意外未曾流露出来。
柏砚:“平时和谁说话比较多点?”
沈帆星:“你。”
柏砚:“那可以再多说点,只要不是面对面骂我,说错话我也不会揍人。”
口罩下的声音磁性撩人,像是打趣的话带着笑意,沈帆星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个笑少了两分客套疏离。
酒店电梯门开,两个人互道了声晚安,沈帆星走过长长的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个像是中了病毒的手机,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浴室的热水淋在身上,沈帆星的舌尖舔了下口腔壁,好似上面的甜味还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