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不愧是江南戏子,一言一行都充斥着惹人怜爱的柔弱。
就连原本对他有些迁怒的谢婉莹,此刻也忍不住柔下了脸色。
“景年,得饶人处且饶人。”
再次被谢婉莹的无耻震惊到。
我我勾了勾嘴角,伸手轻轻抬起江慕白的下巴:
“真是张美人皮,连我也忍不住心动。”
视线缓缓划过江慕白的脸,最后定格在他闪烁不定的双眸。
“只是,你想错了一件事。”
“我不动你,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我嫌脏。”
“脏”字一出,江慕白和谢婉莹同时变了脸色。
“陆景年,你什么意思?”
谢婉莹咬着牙,脸上的怒意也藏不住了。
江慕白的五官也一瞬间扭曲,接着又变得哀戚。
“我虽是戏子,可也是清白之身,除了殿下从未被人碰过。”
“哥哥,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松开手,看了眼春杏。
春杏立刻递上来一块干净的手帕。
当着众人的面,我仔细地擦着刚刚碰过江慕白的地方。
“江慕白,原名陈狗儿,扬州人士,年龄十九。”
“自小家贫,七岁那年被父亲卖入楚馆,艺名青书。”
“十六岁接客,十七岁被不知名富商买下赎身,十九岁又突然出现成了江南戏子,艺名……江慕白。”
“我说得可对?”
江慕白脸色顿时一白,接着又立刻扑向谢婉莹。
不顾泥污,紧紧拽住了她的裤脚。
“殿下,殿下你知道的,我的身子是清白的。”
“你信我啊殿下,那夜……那夜我的生疏你也是看到了的呀,殿下!”
江慕白神色凄惶,慌乱之下竟然连名声也不顾了。
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就大声喊道。
宾客们顿时哗然,一时之间只能把目光投向谢婉莹。
前驸马说新驸马脏。
新驸马为证清白当中说出与长公主的房帏密事。
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开国,就是史书上,也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堂堂长公主,这下,可真是要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了。
谢婉莹也知道这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此时她心中更是一万个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江慕白是个蠢人。
只是现在,她必须要证明江慕白是干净的。
否则她不仅要成为笑柄,光是来自父皇的怒火,就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
想通了这点,谢婉莹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忍住怒火开口:
“慕白说的没错,他……是……干净的……”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
谢婉莹的掌心已经被手指戳出了道道血痕。
金尊玉贵了二十几年,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
自己会当着整个权贵权的面,亲口证明自己的驸马是……
得到她的承认,江慕白松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哥哥,这下,你可相信我了吧?”
“也幸好有殿下为我证明,否则,我只怕是要撞死在这,才能证明清白了。”
“哥哥,你好狠的心呐。”
边上的宾客们也感同身受。
“是啊,陆公子这招也太损了点。”
“唉,要不是长公主殿下证明,这江公子只怕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