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几息,空气都凝下来了,她方才开口,“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为何还不生气呢?”
“赵连雁来府里住了好些天,找我了很多次,我没有全推拒掉,下人们没告诉你吗?”她半阖着眼,琥珀色的瞳仁儿里像是潋了一泓影沉沉的深潭。
她或许是受不了这面上毫无波澜了,偏偏要把什么东西搅出来给他看似的,自顾自说着,也不知道要撕谁的心、裂谁的肺。
“他亲我,我没有躲,说是欲拒还迎也不为过。这要是哪个长舌之人知道了,我怕是会被骂成连妓子都不如的玩意儿。”
她一厢说着,一厢把他欲要伸臂的手抓住,仰着脸、字字珠玑青o衣,破罐子破摔般,偏不让他逃避。
“柳濯月,这样的我,你都不讨厌吗?”
她气势汹汹,像是猫儿露了尖爪般的凶,偏偏眼泪一直冒着,眉梢泛红,气势便减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