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自己的,盯着别人的影子走,走得再快也是歪的。”
许润丽突然抬起头,眼里的泪混着恨意:“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从小锦衣玉食,就算现在落了难,也能嫁进傅家当少奶奶!我呢?我从生下来就活在你妈的阴影里……”
云棠音冷笑一声:“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左右你的日子,少给我扣帽子。”
蒋建华在旁边赶紧打圆场:“音音你听我说,润丽她就是嘴直,没……没坏心眼!”
云棠音瞥了两人一眼:“没坏心眼?打算把整个傅家都拉下水也叫没坏心眼?”
许润丽此刻的心情又脏又乱。
她突然想起昨天半夜,蒋建华撕举报信时说的“你这是把傅家往火坑里推”,原来那时候云棠音就醒着,却没出来抓现行。
“你到底想怎么样?”许润丽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要我给你磕头认错?”
云棠音抬眼扫过她,银镯子在灶光里闪得刺眼:“既然你自己提了,也行。就对着灶王爷磕三个响头,把你半夜塞举报信、撺掇蒋建华抢账本的事说清楚,磕得响,我就当没看见过欠条。”
许润丽猛地抬头,眼里的泪都僵住了:“你真要我磕?”
“怎么?不敢了?”云棠音往灶前挪了挪,“刚才喊着要磕头认错的是你,现在怂了的也是你?许润丽,你这点出息,连灶台上的蚂蚁都不如。”
蒋建华想拦,被云棠音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许润丽盯着灶台边的香炉,指节攥得发白。
她这辈子最恨被人踩着头,可欠条攥在云棠音手里,蒋志成的前程还悬着,她深吸一口气,膝盖刚要弯,突然被云棠音喝住:
“慢着。磕之前先想明白,你是给我磕,还是给傅家磕?”
这句话像鞭子抽在许润丽心上,她猛地直起身,眼泪混着恨意砸在地上:“云棠音你别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样?”云棠音往前一步,几乎贴着她的脸,“你半夜往意见箱塞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欺人太甚?你撺掇别人拿傅家名声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自己是不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