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城从屋里搬出竹条,继续编兔笼,竹条在他手里转得飞快,不一会儿就编出了个雏形。

“音音,你看这个兔笼怎么样?”他把兔笼递过去,“比上次那个宽敞,兔子们在里面能活动开,二嫂要是看见,肯定得夸我手艺好。”

云棠音接过兔笼,指尖摸着细腻的竹纹:“真好看,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二哥要是知道,肯定也想跟你一起编。”

傍晚时分,夕阳把院中的老槐树染成金红色,树枝上的积雪融化成水珠,滴在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傅煜城把晒好的荠菜干收起来,装在布包里,准备等傅远山和蒋建华回来时给他们带上。

“你看这荠菜干晒得多好,”他把布包递给云棠音,“又干又绿,二嫂带回去泡开,还能包荠菜饺子,跟新鲜的一样好吃。”

云棠音接过布包,放在装着给蒋建华的手帕、毛衣和衬里的木匣里,满满一匣子都是众人的心意。

“等他们回来,看到这些,肯定得高兴坏了,”她轻声说,“知道咱们都惦记着他们,没把他们忘了。”

傅煜城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掌心拢了拢:“肯定会,他们在外头也惦记着咱们,等开春活忙完了,肯定会早点回来。”

夜里,月光洒在院中,把雪照得亮堂堂的,像铺了层白霜。

傅煜城和云棠音坐在炕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手里握着彼此的手。

第201章 再去砍点松木

云棠音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去年此时,傅远山还在院里搭了个木架,挂着她晒的萝卜干,蒋建华则在一旁帮着翻晒,两人说说笑笑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银。

“你还记得去年冬天,二哥二嫂在院里晒萝卜干吗?”她轻声说,指尖在傅煜城掌心轻轻划着,“二嫂还说,等开春回来,要跟我学做萝卜干,说城里买的萝卜干没家里的脆,没家里的香。”

傅煜城顺着她的话回忆,嘴角不自觉扬起:“怎么不记得,那天二哥还说要给木架再加固些,怕风吹倒了,结果折腾了一下午,手都磨红了,二嫂还笑他小题大做。”

他往炉子里添了块煤,火苗窜了窜,把屋里映得更暖,“等他们回来,咱们再搭个新木架,比去年那个还结实,让二嫂多晒些萝卜干。”

云棠音靠在他肩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动了动,轻轻顶了顶她的掌心,像是在附和他们的话。

“你看,孩子也在盼着二伯二婶回来呢,”她抓着傅煜城的手按在小腹上,“刚才动了好几下,肯定是听见咱们说萝卜干,也想尝尝二嫂做的。”

傅煜城把耳朵贴在她小腹上,听着里面细微的动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等它出来,让二伯二婶给它做萝卜干粥,比城里的奶粉还香,保准它吃得胖乎乎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周德胜就扛着斧头来了,军靴在雪地上踩出“咯吱”的响,斧头上还沾着点雪沫。

“傅哥,咱们去后山砍点松木吧?”他把斧头往院里一放,“松木耐烧,还带着松香味,烧炕最暖和,嫂子怀着身子,炕得烧得热乎点,别冻着她。”

傅煜城点头,从屋里拎出棉袄:“正好我也想砍点松木,顺便给二嫂做个小木盒,放她的毛线兔子和手帕,省得回来东西没地方放。”

两人往后山走,雪地上的脚印很快就被新落的细雪盖住,后山的松树林里,松针上挂着积雪,风一吹,雪沫子簌簌往下掉,落在衣领里,凉丝丝的。

“你看那棵松树,”周德胜指着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松树,“树干直,木料也好,做木盒正合适,还能砍些枝桠烧炕,一举两得。”

傅煜城举起斧头,“咚”的一声砍在树干上,震得积雪纷纷落下,松木的清香混着雪的寒气,让人精神一振。

云棠音在家忙着给蒋建华做衬里,细棉布在她手里慢慢成型,领口和袖口还特意缝了圈浅蓝的花边,显得格外精致。

周德胜媳妇拎着刚烙好的葱花饼来了,饼上还冒着热气,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