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球从母兔怀里钻出来,小短腿踉跄着往食槽挪,没走两步就摔了个趔趄,又立刻爬起来,继续往食槽凑。

“你看它多执着,”云棠音忍不住笑,声音压得极低,“跟你似的,认定的事就非得做好。”

傅煜城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掌心拢了拢:“它是想吃东西,我是想让你和孩子都舒坦。”

两人就这么蹲在兔笼前,看着花球终于挪到食槽边,用小鼻子嗅了嗅,又抬头看了看傅煜城,像是在确认是否安全。

“这小东西通人性,”傅煜城轻声说,从兜里掏出颗晒干的胡萝卜干,轻轻放在食槽里,“给它留的,夜里饿了能垫垫。”

花球立刻凑过来,三瓣嘴飞快地嚼着,小尾巴在雪地上扫出细碎的印子。

回到炕上时,灶膛里的煤还在轻轻“噼啪”响,把屋里烘得暖融融的。

云棠音靠在傅煜城怀里,指尖摸着他掌心的薄茧。

那是在部队练枪、后来又劈柴做木工磨出来的。

“你说孩子将来会不会也像你,手这么巧?”她轻声问,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踢了踢,像是在回应。

傅煜城把耳朵贴在她小腹上,笑出声:“像你才好,心思细,还会绣花。”

“谁说的?”云棠音往他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你做的食槽比木匠铺的还好看,绣的槐花比我绣的都精神。”

云棠音笑着说,“没想到你心这么细。”

傅煜城吻了吻她的发顶:“对你,我从来都不敢粗。”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傅煜城就起来打磨食槽。

他拿着细砂纸,一点一点蹭着食槽边缘,木屑在晨光里飘着,像细小的雪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