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混着肉香在舌尖炸开,暖得人鼻尖冒汗。
正吃着,院外传来李嫂的大嗓门,裹着风雪撞进来:“音音!你家灯还亮着呐?”
她抱着孩子掀帘进来,棉鞋上的雪在地上化出个小小的水洼,“刚给孩子换尿布,听见你家有动静,给你送两个热馒头。”
云棠音给孩子盛了两块排骨,李嫂连忙拦住:“刚长牙,别卡着。”
她往桌上瞅,见碗里的排骨堆得冒尖,忽然笑,“你家煜城真是把你当宝贝疼,我家那口子,能记得给我捎包盐就不错了。”
傅煜城往李嫂碗里添了勺汤:“趁热喝,驱驱寒,看你脸冻的。”
李嫂喝着汤往鸡窝瞅,见老母鸡正蹲在窝里打盹,忽然拍着大腿笑:“这鸡比我家那只通人性!你看它蜷的,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她往云棠音兜里塞了包花椒,“娘家寄来的,炖肉时放两颗,香得很。”
送走李嫂,傅煜城往灶膛添了块煤,火光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影。
他忽然从柜里翻出个木匣子,红漆掉了大半,锁扣上锈迹斑斑。
“前几天整理仓库找着的,妈让我给你。”
他打开匣子,里面铺着层红布,宋玉双正好进来,看见这一幕就顺口接话:“我娘留给未来孙辈的,说是她年轻时攒钱打的,翻着了,就给正好给你。”
银锁上刻着“长命百岁”,边缘磨得发亮,显然被摩挲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