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云棠音拽住他的手,“你比啥都金贵。”
她忽然打了个哈欠,“老中医说孕妇得早睡,咱歇着吧。”
傅煜城刚吹灭油灯,就听见院外传来竹筛碰撞的声响。
他披衣出去看,见余霞正蹲在院里翻晒艾草,月光落在她背上,像铺了层银粉。
“大嫂咋还没睡?”傅煜城递过去个竹制的小灯笼,“照着点,别累着。”
余霞接过灯笼笑:“这艾草得翻三遍才好,我想着明儿给音音煮水。”
她忽然抬头,“阿城,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哪能。”傅煜城往她手里塞了个热鸡蛋,“我娘说当年怀我时,盼了三年才怀上。”
他蹲下来帮着翻艾草,“大嫂放宽心,该来的总会来。”
余霞的眼泪忽然掉在艾草上,混着月光亮晶晶的:“我就怕远正心里不痛快,他总说想要个像二柱子那样的小子。”
“大哥不是那意思。”傅煜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余霞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带着笑:“这死鬼,心里啥都门儿清,嘴上偏不说。”
她抹了把脸,“前几日我看见他偷偷给庙里的功德箱塞钱,回来还跟我说没去,准是求菩萨保佑能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