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本行。”
傅远山愣了愣,突然往他兜里塞了个竹制的哨子:“给孩子做的,等他长牙了啃着玩。”
哨子上还缠着圈红绳,是蒋建华绣虎头鞋剩下的边角料。
宋玉双挎着菜篮回来时,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远山,这位是文化馆的刘干事,来看你的竹编。”
刘干事摸着竹架上的梅花纹,连连点头:“傅师傅这手艺,够得上县级非遗!我们馆想给你办个展,再开班收徒,每月发三十五块工资,怎么样?”
傅远山手里的竹篾“啪”地掉在地上:“我……我?”
“怎么,还觉得自己不配?”蒋建华扶着腰站起来,“他文工团那会儿就是文艺骨干,教过战士们吹笛子呢!”
刘干事眼睛更亮了:“还会乐器?那正好,我们馆缺个音乐老师,你可以身兼两职。”
傅煜城往刘干事手里塞了杯山楂茶:“我二哥脸皮薄,您容他想想。要不先把竹编展品定下?我看这只喜鹊登梅篮就极好。”
刘干事捧着紫竹篮端详:“就它了!下月初开展,我派车来取。”
他临走前又掏出张纸条,“这是教材清单,您要是愿意教课,抽空去领了回来看看。”
傅远山捏着教材,指腹在“民间工艺美术”几个字上反复摩挲。
傅煜城拍着他的肩膀笑:“二哥,当年你让我去部队见世面,如今该我让你去别的地方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