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药水清除需要五分钟左右，您可以先休息一会儿，我会带着您过去的。”

“这还差不多。”黎钦的语气有点像太监，将方知聿逗笑了。

乘务员此时似乎以为方知聿是在对她的能力表示认可，鞠躬的姿势更加标准，恭敬又小心地问道：“女士，请问我可以获得您的认可吗？”

认可？

方知聿和黎钦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个认可代表什么，当然，他们可不会觉得这里的认可跟给客服打分一样随意。

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这里的规则是什么，可是刚刚黎钦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方知聿示意黎钦不要说话，她则是试探性地开口：“认可？我倒是可以给你认可，但是你清楚认可意味着什么吗？”

说着，她右手点了点桌子，乘务员心领神会地给她续了一杯水。

“女士，我清楚认可意味着什么。当然，我绝对不是要背叛您，更不是对列车心存不满，甚至想过一辈子留在列车里。”

“那你要认可干嘛？”黎钦还是没忍住插了句嘴，刚说完就被方知聿一个眼刀吓得闭嘴了。

“先生，我们是愿意留在车里的，但是我们更希望得到您的认可啊！您的认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不止是我们想获得，还有更多的人想要这份荣耀。

况且，我们不能霸着这份工作，永远不给别人机会。您需要新鲜血液来解闷，不是吗？”

“你在教我做事情？”方知聿将水故意洒在地上，乘务员立刻蹲下身子去擦。

方知聿低头就看见了乘务员后脖颈处藏在衣服里的伤疤，上面还沾着一些黑色的粉末。她假装扶起乘务员的胳膊，没想到却捏了个空。这个乘务员的胳膊像是一个被吹起来的皮囊，内里空空如也！

方知聿心中大骇，脸上却是云淡风轻。她轻咳一声，露出标准的笑容说道：“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我会给你认可，只是不是现在。”

乘务员的脸上有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能继续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的话还没说完，”方知聿指着旁边的两个托盘，“等我见到了那两只藏起来的老鼠之后，我就会给予你认可，不必担心！”

“谢谢您！”乘务员语气激动，比之前多了几分人情味在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的缘故，方知聿觉得这个乘务员的面皮自然了很多，没有之前的那种伪人感了。

“两个托盘，装点食物过去给她们，说是我给的，别吓着她们。别让我等太久，让他们快点把车厢里的药水给我弄干净！我要她俩活着到我面前！”

“是！”乘务员端着被黎钦悄悄塞了纸条的盘子离开了车厢。

方知聿也不知道这节车厢是怎么设计的，乘务员开门的时候她一点也看不见门外的情况，甚至闻不到药水的气味。

看着乘务员走出来的程旭和金昭立刻警铃大作，生怕对方发现了她们。

“我们要不要从车窗跳出去，去火车顶上趴着？虽然冷但好歹安全。”程旭小声地问。

金昭摇了摇头。

外面太冷了，这几个隧道过后，她明显感受到车厢里的温度在下降，真不知道这趟车什么时候能停。

就当两人以为乘务员会像上次一样直接离开时，她忽然调转方向，将托盘放在了离两人藏身之处最近的一个货架上。

“这是客人送你们的，之后乘警会来打扫车厢清理药水，不必惊慌。”说完就继续回到出来的那段车厢里去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乘务员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客人是谁。

“那两个托盘，要不要我弄过来看看？”

金昭点了点头，程旭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跳上跳下，一下子就拿到了托盘。

金昭正想夸她身手敏捷的时候，突然程旭手一滑，托盘的盖子突然掉了下去，撞到铁架子上发出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