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4 / 4)

谁在那儿?”玉息盛锦大声问道。

那洁白的袍和猩红的裙慢慢从花丛后移出,猩红的裙站在洁白的袍后面,一把刀架在后者的颈上,猩红的裙,眼睛似充血一般,也是红的。

“我说过,我会把当日的耻辱全部都讨回来,阿无,你实在没有良心,我对你那么好,情如姐妹,你却抢我心爱的男人,哈,哈哈,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那把刀,直直砍了下去——不待她反应。

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神奇的化成了颜料,将粉白的花染红。

“令哥!”玉息盛锦猛然双手向前伸出,身子也随之坐起。

气喘吁吁睁开眼,看到床边坐有一人,玉息盛锦茫然了片刻后忆起刚才不过是做梦。

可这样凶险的梦难免让她惴惴不安。

玉息盛锦渐渐平复了心情,问眼前冷脸坐着的人:“你怎么还不睡?”

“令哥是谁?”

“我,丈夫。”

然后,奚琲湛忽然爆发了,头发都要竖起来的样子:“你丈夫?苏盛锦,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朕对你掏心挖肺,为留住你脸都不要了,你就算不感动,也不要在我心上插刀子行不行?”

玉息盛锦马上反击道:“谁让你掏心挖肺了?你掏心挖肺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玉息令哥是我丈夫,这是早已经说好的,你忽然发这一通脾气算什么?”

奚琲湛是骄傲到跋扈的人,一直都是,可对着毫不退步的玉息盛锦,他却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然后让太监来传了道旨意:皇上龙体痊愈,若皇后担心玉宁,随时可起驾回程。

玉息盛锦当下就稳稳答那太监:代我谢谢你们皇上,我明天就回玉宁。

这一晚,玉息盛锦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皇宫中除了她自己和一套衣服,其余都是奚琲湛的,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于是枯坐在床上,不自觉想起奚琲湛,还是那么跋扈的人,明明允了令哥的存在又半夜莫名发这一通脾气。

他的掏心挖肺太沉重,她受不起。不如就这样散了,两厢便宜。

大正宫内,奚琲湛沉着脸坐在龙椅上,虽无人得知皇上这大半夜忽然离了崇徽宫的缘由,但脸色都是会瞧的,奚琲湛那个样子,让他们恨不得立刻回避到奚琲湛想不起来的地方。偏生有人命不好,肩上担着扰人烦的职责——就是大半夜给皇上递八百里加急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