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皮带了吗?”
谭绵绵还真带了。
“哦,那是五角六分钱,这个牙膏皮抵四分钱。”
“好,谢谢你同志,其他的东西也要选择吗。”
“牙刷只有一种,两毛九一个,手纸也是一种,红色的,一刀两毛八,杯子搪瓷的的带盖子两块五,蚊香四毛,火柴要带不,一盒两分,毛巾两种,丝光的一块,白色的这个五毛,带图案的六毛五。”
“嗯,那杯子不要了,一样来一个,毛巾选白色的。”杯子要不起,她怕七块多不够用。
“行!”谁都喜欢应答干脆不墨迹的,售货员拿了本儿记商品记录,一下算出是多少钱:“两块四毛五,没问题就付款。”
“这个呢,这个卖吗。”谭绵绵指向一个长条的玩意儿。
售货员一看,温度计啊,可没多少人专门买这个。“这个五毛五。”
“再拿一个温度计,三块给您,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盖章收钱,交付东西,一场买卖结束了。
旁边有人买酱油,谭绵绵看人家买酱油打醋还需要带瓶子。
觉得真新鲜。
谭绵绵买得还算愉悦,再问了一下时间,确定还充足,就去了国营饭馆。
014 吃饭还要掐点啊
小镇虽小,也是有国营饭馆的。
但是里面就四张桌子,光线不太好,卫生瞧着也一般,她的期待度就降低了很多。
下一刻瞧见小黑板上写的,包子才五分钱,一份烩饼一角钱,鸡蛋汤也只要五分,谭绵绵激动了。
吃吃吃吃吃,必须吃,这才是正常的食物吧,蔫不拉几刷锅水和翻来覆去小咸菜她受不了了。
“干啥呢,现在不营业,别堵门口了,饭点再来!”风风火火的赶客声,来自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
原来吃饭还要掐点。
谭绵绵遗憾得很,自己今天是肯定等不到吃晚饭的点,车说了两小时集合的,慢了她得自己走回去。
离开了国营饭馆,谭绵绵打算直接去等车来。
想起杯子没能买成,也没个能用的手表,谭绵绵觉得自己得快点找个生钱的手段啊。
路过一个巷子口,她瞧见季延一闪而过。
啊!
好机会,没有大队上的三姑六婆在,只有她和季延,这个时候不追上去跟季延对好口供,更待何时??
谭绵绵用了竞走的速度追进了巷子,可季延却不见踪影。
明明才十几步的距离啊。
“啊,哈!这个季延,跑那么快干啥。”谭绵绵原地郁闷,不甘心的看了看四周,才离开巷子。
就在她离开后,一个小门后头,季延才松了一口气。
这谭知青没事追着他跑什么?
半老徐娘靠在墙边,娇滴滴的问刚才那姑娘那是他相好吗?
季延没接这话,撸起袖子,露出了健壮的胳膊肘,朝着女人走去。
没追到人的谭绵绵并不死脑筋,追不到人就不追了,吃不到国营饭馆的饭菜,那就又回去供销社,买了点江米条和挂面,把手里头那点零碎票据都用完了,这次过来还灵机一动,买了另外几个物件。
一个是搪瓷碗,没有搪瓷杯子,但是搪瓷碗盆这些有啊,像是她选的这个搪瓷碗一个六毛。
另外就是糖和盐,以及鸡蛋了。
盐糖各买三毛,十二个鸡蛋,一个七分,八毛四。
这么一搞,她就剩一块五了,但买的东西足足一筐呢。
徐大头驾车过来的时候,车上已经坐着一对兄弟,季延接到自己的哥哥了。
季玉是瘦长的身长,肤色偏白,怎么说呢,确实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气质。
见谭绵绵上车落座,季玉还礼貌的笑笑,问她买了什么。
“哦,就需要用的东西。”谭绵绵对这烂桃花没什么交谈的兴致,但有人不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