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此一举地问:“是有个月亮吊坠的吗?”
江厌抿了抿唇,“对。”
一夜未眠,江厌的声线有些暗哑,特别是在听到周晚意轻笑时,吐字更为艰涩。
周晚意心细, 很快就听出他的异常。
电话里的女人收了笑意,有些担忧地问:“江医生感冒了吗?怎么听着声音这么哑?”
楼下家政阿姨正在打扫卫生, 扬起的细小白灰于光束中飘扬飞舞, 那一瞬间所有隐藏在灰暗里的爱意全部被搬上了明面,江厌的心被牵着突突跳动起来,几乎就要跃出胸腔。
他握着电话的指节用力收紧,“昨晚临时主刀手术, 一夜没睡。”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似乎是怕那头的人担心, 江厌又淡淡解释:“并没有感冒。”
“那就好,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感冒可难受了,江医生可千万要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