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出闹剧中,泊澜身为弟子,免不了连带师尊一块被议论。
恰在此时,有人在纳言广场透露,当时藏药阁查证青萝与范太保有染一事,分明发现,那?少女还是黄花之身。
藏药阁一时间被挤破门槛,各路人马明着暗着打听?,证实?此事后,哗然更甚。
既是处子,何来有染?
当真是师徒同命,皆受这等无妄之灾!
仅一夕之间,舆论风向便仿佛换了天。
再无人非议太保,纷纷反指谣言惑众。
恰在此时,又有人在纳言广场提议,教中之人若有不满,应本人出面凭证据检举,不能由得三言两语就听?风是雨,理当由场倌监管,禁止场内妄议。
纵不乏搬出言论自由之说反驳者,但经过数度反转,多?数人也开始忧虑这等无妄之灾哪天落到自个头上,终是附和?者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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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言简意?赅,却着实?聪明。”阮誉点了点纸上字迹,“近日?纷乱有目共睹,搞得人心惶惶的,别?说范以棠,就连你师尊也正有此意?,只不过被我拖了下来。现在这人一煽动,新规已是铁板钉钉,方才议事的结果,是自即日?起便施行。”
叶甚仍未说话,唇齿间五味杂陈。
这人……确实?聪明。
先是以相关之人且相关之事为切入点,惹得群情激昂之际来了一出大反转,试问何人不起疑心?
再卡在松口的节骨眼,放出了之前不好公开的查证细节,两桩事件前后呼应,试问何人不信为真?
最后则是顺时顺势,提出那?种看似附和?对?大家都有潜在裨益的主意?,何愁不成为众望所?归?
好一场舆论仗,不动声色且合情合理地,捂住了纳言广场中匿名揭发的嘴,断掉了让她探听?风声的可能。
要不是她很清楚,那?个自己此刻正好生待在叶国皇宫,这熟悉的操作,她都要以为是那?个自己能干出的好事了。
可话又要说回来,会紧接着发生这种巧合,结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他们判断无误,确有内鬼。
阮誉见她始终沉思无话,也不急迫,自顾自地评说下去:“聪明则矣,然而过于?心急。我早前料想?靠字迹猜来猜去实?非长久良策,近来再尝试改动沆瀣诀,研究出了个新法子,或许用得着。”
叶甚早习惯了天选之人的惊人天赋,仅挑了挑眉:“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沆瀣诀借助的是尸气,而人书写时,多?少会沾染上一点人气,尤其是源于?头脑的上气。运气好的话,我或许能借它,直接找出源头之人。”阮誉伸出右掌,正欲按上。
不料一眨眼,那?些纸被人猛地抽了去,其后火光骤起,刹那?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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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甚指尖抖落泛着余温的残烬,摇了摇头:“沆瀣诀不可以这么使用。烦请不誉往后也不要再提,更绝对?不要将?此法可以这么使用告知任何人。”
那?双眼中略含不解,倒无惋惜之意?:“甚甚莫非不愿靠捷径面对?真相?”
“是,也不是。”
“何解?”
“违背初衷。”叶甚难得认真地看向面前之人,“无论民间抑或是五行山上,纳言广场建立的初衷,无不为了那?六个字‘广纳言,自由议’。倘若被得知,仅凭匿名所?言便能被有心之人精准找出,当人人自危,畏于?言耳。”
“顾虑的有理,可你我所?做并不是为了私愤。”
“私愤如何?公愤又如何?这不是公私对?错的问题。”解释的语气平淡,却透出十分的坚持,“如果不喜此法,却用此法,恕我直言,那?并非真正的不喜,我看心里喜欢得紧哩!不过是不喜此法所?用之人,和?不喜此法用于?自己罢了。”
还有句话,叶甚没有言明。
如此用法,岂不像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