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责罚呢,不跟去看看?”本该离开的太师此刻却靠在树干上, 闲闲弹指解了隐身诀,抬头问树上的女子。
叶甚丢了手里玩弄的叶子, 一翻身跃下?了树, 望着两人的背影抽了抽嘴角:“我倒情愿她被责罚,至少比半夜跟着人渣走安全多了。”
开玩笑, 寝殿都被烧了, 无非找个临时?住处先歇着,鬼才要跟过?去听墙角呢, 否则好不容易治愈的耳朵岂不是又要聋一次?
阮誉稍加思索便明?白话里?的意?思,垂眸叹道:“确实。”
“这个小满真是大圆满,散了吧,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叶甚极度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等元弼殿修好后, 趁着无人之际, 我们再来收网一探究竟!”
“等……”奈何耳朵太尖,她到底听见了那个说了一半又憋回去的字, 收脚回头道, “怎么了?”
既然被听见了, 阮誉也不好再混过?去,只暗自庆幸刚刚被火势热到了, 脸红得应当不显奇怪。
他壮了壮胆,从袖中?取出一细长锦盒:“礼尚往来,这也是回礼。”
叶甚不爱跟熟人忸怩,“哦”了一声便接了过?去,就是边拆开锦盒边嘀咕道:“一顿海蛎炣豆腐而已,扑灭真火还不够么……”
殊不知他又开始了那套话术:“方才细想,还是欠妥了。毕竟这场火是甚甚一手策划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打了个下?手,不敢居功自恃。”
“你这举手之劳,举得大家高不可攀啊。”叶甚失笑,旋即目光惊叹地拿出一根镂空叶纹红绸发带。
对着满月光华细看,手中?的发带针脚精密,艳色恰好,正?是红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原本?打算礼物若不合心意?,索性客气推回省得欠他人情,这会实物上手,立马懒得客套了:“看不出不誉挑东西?的眼光这么毒呢?很好看,谢了。”
说着松开脑后马尾,将现成的发带绑了上去,顿觉绸面丝滑,触感?冰冰凉凉,熨帖得头发都舒服得紧:“这貌似是天蚕丝?”
阮誉压着眼底的惊艳,尽量淡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