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身姿挺拔,宛如芝兰玉树,静立在寂寂林间竟连皎月都偏爱他七分,月华透过梢间纷纷照入他怀中,远远望去占尽了仙姿。近看?他一袭淡蓝织锦长袍亦极似月色,勾勒出宽肩窄腰,墨发用发带闲闲束起,眉眼间自成一派风流。
不是叶甚和阮誉又是谁。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从大门走出去,犯不着搞得跟夜行贼似的。”阮誉诚恳建议道。
叶甚伸出食指在四周指了一圈:“你忘了我们?刚来这,铁纪吼的那句了?这座山、这块地,可不是大风一个人的,还属于定胜团的其他弟兄。平时想也?知道那些药农都不敢来这,我们?是客人,在人家地盘上还是行事低调点。”
阮誉淡淡瞟来一眼:“客人?这些天我见你们?私交甚笃,毫不见外,倒没看?出哪里像是客人了。”
叶甚琢磨这话总觉得有股莫名的酸味:“一码归一码,我和大风关系虽好,但和他还有定胜团,终究不是同道中人,还是避开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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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阮誉弯了唇角,多此一问道:“那和谁是同道中人?”
叶甚觉得今晚的太?师大人废话委实有点多,但还是耐着性子答道:“和你啊,不然呢?”
对方便没再说话,看?上去心情还瞬间好了起来。
叶甚被他这突兀的转变弄得眉毛都拧巴了,摇摇头抛开杂念,谈起正事来:“奈何天你也?看?过了,接下来分头去找,记住,单株才可以?摘,若看?到成片的,务必先叫我来。”
对方微微一笑,笑得那双本就生得极好看?的眼眸愈发缱绻多情:“好,全?听甚甚的。”
叶甚这猝不及防的男色笑得心尖一抖,那股怪异感再次涌了上来。
奈何天长得是隐秘了些,不过正如叶甚所言,定胜山上素来没有药农敢来,因?此找了半天,还真给她找着了好几?株。
叶甚爱怜地摸了摸它的叶子,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她不仅指着它作为罪证扳倒范人渣,还得指着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破坏掉那个“自己?”的计划。
算盘正暗自打得得意,忽有传音入耳。
“甚甚速来,这有成片的。”
叶甚眼睛一亮,捏紧了手里的宝贝,掉头追去。
追过去后,只?见一截足有双人环臂粗的枯木倒在地上,看?起来像被蛀空许久,从树洞中依稀可辨那眼熟的暗绿茸叶,竟是密密丛丛连成片的奈何天。
叶甚顿时狂喜,由衷大赞:“太?师大人眼力?了得,在下心悦诚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誉语气幽幽:“去掉这句末的两个字就好了。”
叶甚:“啊?”
“……没什么。”阮誉不着痕迹地挪开了眼,转而问道,“甚甚为何刻意强调成片的,莫非有什么特殊之处?”
“然也?。”叶甚顺手搭过他的臂弯,高高跳上了旁边的树,指了指下方道,“麻烦不誉施个诀,把这片地都能?照亮的那种,届时就知道了。”
感受到自己?臂弯里还躺着一只?没挪开的手,太?师大人心情大好,依言施了个最高阶的聚华诀。
聚华诀一出,山林周边骤然黯淡无光,散落林间的月光在刹那间悉数聚拢在这一小片地上,几?乎亮如白?昼。
叶甚满意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抬手召出天璇剑,眯了眯眼,纵向一挥,将那截枯木不偏不倚精准劈成了两半。
两半中空的圆木朝相反方向倒去,待飞溅的木屑混杂着土屑平息,长在里头的奈何天及其它花草菌菇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还不乏一些栖息其中的爬虫蚁兽,受了惊从枯木里爬出,钻入草丛四散而逃。
“找到了。”叶甚嘻嘻一笑,落地时右手已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只?白?瓷小瓮,蹲下身将瓮口对准几?只?呆呆停在原地的蟾蜍,左手捡起树枝轻轻一勾,便把它们?悉数扒拉进了瓮。
她合上盖